“唔唔!”
角落里响起弟弱的哼哼,舒然一直也被绑着嘴和手脚,但相对好一点的是她被安排在干燥的草铺上。
用一个固定的姿势绑得太久,秦悠动一动都觉得身体发僵,浑身麻痛难忍。秦悠尝试放松身体,同时语气更轻柔地安慰着舒然:“别怕,妈妈在呢。”
小家伙又是一阵呜呜回应。听起来还有几丝哽咽的抽泣。
秦悠心头一抽,禁不住痛起来,正想在说什么安慰女儿,屋外的声音忽然近了,秦悠连忙闭住嘴巴听着由远及近的声音说:“人质好好的,不用担心,你现在在哪里?什么?!苏家,不好,你可能是上当了!”
屋外,安婉警惕的从暗线的话里听出来端倪,刚刚反应过来提醒对方却听见电话那边忽然一片安静。
#_#“喂?”安婉提高声音说了几句。
电话那边传进一个男人的声音:“苏菲小姐,找你还真不容易。不过,好歹是找到了。你说吧,你有什么要求,提出来我们好商量,不要等着事到临头再后悔是没有用的。”
安婉冷笑,丝毫不见慌张:“你抓了内线又用什么用,现在这个人已经不过是是我的弃子,你抓就抓吧,不要以为能威胁我什么。”
“安婉,难道你不想见见你的姐姐嘛?”忽然,电话里另一个声音说道。
这个声音安婉一下子就听出来是舒谦,她立刻脸色微微一变。不过,她很快又按下自己的片刻失态,冷冷道:“反正我是要你生不如死,姐姐现在的样子死了活了都无所谓,她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舒总,你以为用姐姐能够威胁我什么?”
“是么?”故意冷冷嗤笑,舒谦放缓语气:“你不在乎姐姐,何必在乎复仇。你对姐姐的情感恐怕你自己都不知道深厚到这个程度。我不想伤害苏烟,我曾经好好照顾着她,你也看到了。”
“好好照顾!”安婉的脸一下狰狞起来,捏住电话的手青筋暴突:“你好好照顾她的话,她怎么会变成一个疯子!”
质问的声音尖利,引得屋里坐着的众人纷纷走出来,再接触到安婉阴寒的神情,大家又纷纷缩回去。
林晶晶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表情激动的安婉,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安婉面部剧烈的神情。
那股恨意,犹如这铺天盖地的雨。凝视着这样的安婉,林晶晶的神情也变得恍惚起来。
“够了舒总,我已经玩够了!明天,等着给你的俩位心肝收尸吧!”安婉阴森森笑起来,尖啸的笑意是无尽的疯狂。
舒谦感到一股彻骨的冰寒,他捏住话筒的手一颤儿,再想说什么对方已经挂断,舒谦脸色一沉,眼前微微有些发昏他沉住气再一次拨打过去,电话里不出所料是空号。
“怎么样?”舒谦转头看着身边运作的仪器,技术人员快速操作着,白毅指挥着大家快速破译之前的对话录音。
“刚刚拖延的几秒钟足够了。”白毅看着红白闪烁的指示灯,顿顿继续说:“信号频波确定是W城这里,怪不得之前你一直找不到对方的位置。你们没猜错,他们确实是在这里。”
厉逸城难掩激动道:“这么说,你确定了具体位置了么?”
白毅没有立马回答,他截出几个信号波段看了看,将这段信号频扔到被五花大绑的男人面前,随后一脚踏上去厉色道:“说,你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安婉有没有说过什么?”
男人鼻青脸肿,此刻面如土色,看着白毅的凶态禁不住一哆嗦战战兢兢道:“我,我不知道,我们一直联系的方式都是电话,我实在是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看来不是很老实……”白毅脚下用力踩碾,力度把握得精准,踩得男人痛叫不止却不伤及要害。
几下痛扁,男人立刻抗不住白毅刁钻的手段,嘴角也流出了血丝,再打下去估计他的命都得少半条,他只能连声讨饶:“我的手机里,手机里有那些信息,说不定能够找到地点,求求你们别再打了!”
舒谦闻言眸光一闪,立刻动手搜男人的身。
白毅甩甩手,没好气地说:“早说不就好啦,非逼着我动手。”
舒谦在男人上衣服的口袋里翻出一个手机,打开密码后成功获取了通讯记录,尽管如此但记录的通话时间很短,并没获得有用的。再仔细翻找又发现的一条录音,应该是男人为了达到利益特意留存的录音。
录音的内容很含糊,看着保存的日期应该是秦悠被绑架的时间。舒谦让技术员把录音播放出来。
“我回马上回来,到时候你帮我准备桑塔纳,我要运东西。”
这个细细的声音似乎是安婉,舒谦一听到这个声音眉目都染上寒霜。
白毅注意到舒谦的情绪变化,但他知道现在只能尽早救出人才可以,所以没有说话抱着手臂仔细听着。
“什么时候要?”男人回答到。
“明天,等我电话。”安婉说。
“你这么紧急从巴黎回来,那边的弄好了吗?”男人担心。
“放心,钱不会少你,你好好关注着舒谦,其他的我会处理好。”安婉说完这一句便把电话挂断。
电话切断,舒谦的心都漏跳几拍,看着机器恨不得有种砸了其的冲动。也许是舒谦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太凌厉,技术员的动作都变得小心翼翼。
一天相处下来,大家都十分敬畏舒谦。
“现在有这条录音,我们分析一下应该很快就能找到线索,舒总你再忍一忍就好了。”白毅担心舒谦会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失控便开导式地说。
舒谦只觉心烦意乱,霍地起身走到外面,白毅准备跟着走出去,走了几步忽然想到什么白毅叮嘱技术员:“对话部分好好分析,一定能查到什么。”
“明白。”
待白毅走到外面,他忍不住哑然地看着舒谦,对方正落寞看着远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根烟,似乎是想要吸但没有点燃。一个简单的姿势,舒谦已然是一副落魄贵族的意味,再男人侧面的线条深邃坚毅,以往睥睨天下的眼眸此刻只是蓄满无奈绝望,竟然还有几分颓废。
他不应该有这样的情绪啊。白毅不知怎么脑海不自觉出现这个念头,恍然地摇摇头白毅轻轻地笑了笑,走上去道:“从来没看见过你抽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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