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路上他都对余青青的询问缄口不言,虽不承认,但也不否认,态度暧昧的让叶然都直接以为他就是余青青的生父,时常跟余青青说道。
余青青当时是真的以为自己就是徐师叔的孩子,他这些年一直都在找寻故人,她们苍山派的弟子都是知道的,如今认定了他是自己的父亲,便觉得他找寻的一直都是自己跟自己的娘亲,对于徐师叔之前的不少罪行,便开始不再计较了。
每日里都只是想着回到苍山派以后一定要将这个开心的事情告诉给自己的师父。
结果
满心欢喜的介绍还没开口,掌门就泪眼婆娑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告诉她,自己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儿。
天知道当时余青青是多么的难受,再转头去看徐师叔的时候,他也是一脸的错愕和难受,差一点不惜当着所有苍山派弟子的面抡起拳头殴打起掌门人来。
#_#后来余青青尚未从惊愕中走出来,就被迫换了居住的仙山。
掌门师伯这里什么都好,就是太清净了,他这一生一个弟子都没有收,成日里都在干嘛也没有人知道,大家都在背后议论他说他早已经成为了一个超凡脱俗的仙人,红尘事于他早就已经如同缥缈虚无的云雾了,完全不值一提。
可在余青青的眼里,就是这样超凡脱俗的他,其实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对自己的母亲始乱终弃,抛妻弃子,当年既然要将自己的母亲推给徐师叔今日为何不将自己也推给徐师叔?
不要告诉自己当年的秘密,直接让自己做徐师叔的女儿多好?这样至少余青青不会觉得她和她的母亲其实是被抛弃的!
“其实你也不应该怪罪掌门啊,毕竟当初他是不知情的”墨珺颜听完以后,简直惊悚得不行,原来修仙人这般的豪迈不羁啊,作为师妹的喜欢师兄师兄不愿还能下药,厉害厉害,心里感叹,面上却还得好言好语的安抚余青青。
毕竟此番她有求于苍山派,余青青作为掌门的女儿,若是自己可以让他们父女和好,岂不是借个灵器易如反掌了?
虽然这样的行为有些利用这个很好的余青青,可想到对方毕竟是她的亲爹,如此行为对她也是好的,那一点点的过意不去很快就消散了。
只是这一句安抚却是没能换来余青青的好脸色,她当即就狠狠的啐了一口掌门。
“呸,其实说是下药也只是我师父和他联手起来欺骗我的而已,他当初就是喜欢我阿娘,那个雨夜里我阿娘只是去找他说清楚,想让他就算不喜欢她也不要将她推给别人,于是这个人当时就鬼迷心窍了,和我娘发生了关系,有了我
不然那你以为我当真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倘若他不知道我们的存在而不去找我们,我是不会怪他的,可是他知道,他全部都知道,但当时他正在跟另外几位师叔师伯竞争苍山派掌门之位,他不可以分心,所以这才对我娘和我不管不顾的!”
余青青的好不容易才平静的情绪,这会儿再一次的爆发了出来,眼泪就好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怎么都止不住。
墨珺颜看着都替她觉得心疼,再一联系她说的话语,倘若这些全都是真实的,那么这个掌门人可真是坏得很!
安慰的话语一句接着一句,已经没有任何一句是帮着那个掌门所说的了。
现在在她的心里,她对那个掌门已经彻底的没有了好感,她觉得那个人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渣男。
安抚了好久她才将余青青安抚好,两人便坐在一起喝茶聊天,说一说外面的事情。
直到傍晚在余青青这里吃过晚饭了她才离开。
跟着苍山派的弟子去到了安置她的客房,刚刚坐下歇息,李玉儿就来了。
她的心情看起来不错,据说她的父亲因为有余青青的去请,并没有受到斥责,且父女两还相认了。
总算是有了一个好消息,墨珺颜便又开始询问起了叶然的情况。
“我都不知道原来大师兄竟然是东泽国的皇子,他这一次虽然犯了错,但由于是徐师叔蛊惑设计的,所以他承诺给咱们门派一个他们东泽国的法器之后,掌门和师叔师伯们也就不计较了,现在就等那法器被送过来了!”
李玉儿比之前更加健谈了一下。
墨珺颜很喜欢一个人身上的这种积极改变,只是可惜不知道余青青是否还能回到原本的开朗模样来。
“对了,一会儿我估计王五师兄会带着他的小弟们来拜访你!”李玉儿说着,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提到王五,墨珺颜就愣了一下,然后问出的第一句却是:“王五的身子已经彻底的恢复了?都能收小弟了?”
“虽然还没好利索,但是行走没问题了,至于他的小弟,其实就是一些连做外门弟子的天赋都没有的少年们,因为对修仙执着,来了就不愿意离去,宁愿在这里做一个杂役也要留下,就好像我爹那样!”
李玉儿说起她爹的时候,无论是介绍什么地方,都是一脸的欢喜,丝毫不介意他爹只是一个外门负责洒扫的杂役。
这样的心态就很好,这让墨珺颜对这个姑娘有了非同一般的认识和欣赏。
“说起来大师兄是东泽国的皇子,那大师兄的哥哥是不是就是东泽国的太子呀?”说了许久的话语之后,李玉儿的话锋突然就是一转。
墨珺颜的眉头就轻轻的蹙了一下,然后微笑着点头。
“是啊,叶凡其实就是东泽国的太子殿下!”
“唉!”李玉儿重重的叹了口气:“原本还想着他不过是哪个高门大户的公子哥,想着我这样的身份给人做个妾侍也是可以的,但现在人家是太子殿下了,他的妾侍就是将来的东泽国皇妃,我这样的身份便是一点都配不上了!”
墨珺颜早就猜想这姑娘或许喜欢叶凡,却不曾想她说话竟然如此的直接,自己作为她的一个假想敌,她竟然也不知道说话避讳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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