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娜小姐……”高音喇叭传出龙骧低声的犹豫。
“班娜,她是班娜,不是班丽!”观众一齐狂叫,那些女观众更是惊羡无匹。
“啊,你的鼻子出血了!”
“我的血只为班娜小姐流淌!”
我看到嘹望窗里,她身着一抹红艳,苏胸半露,秀发初绾,竟是亭亭玉立,但那一双眼睛依然野性难驯,真是那个劫掠老子的尤物。
众人的眼光在艾萨克女友和班娜身上来回滚动,群情激奋!
#_#一名站在笼网旁边的肌肉男,双眼迷离地望着瞭望窗中的班娜,(我想他没我琉璃明王这么好的眼神)却是看得面情痛苦异常,双手深抠进网眼中,鲜血直流,身旁两侧,有几位仁兄也好不到哪里去,巴巴地贴在笼网旁,好像是刚从飞机上掉下来,眼看是难活。
我一阵感叹,这姑娘简直就是一副毒药,走到哪里都会药死一大拨人。
“我受注,艾萨克,”班娜的声音从喇叭中传出时扩大了她的磁性听感,让听众如痴如醉。
艾萨克大声说道:“班娜小姐,欢饮你参加到我们这个派对,艾萨克代表三仙谷全体同仁向你致敬,祝你青春永驻,祝老爷子万寿无疆,龙骧,你可有话说。”
龙骧对班娜说:“班娜小姐,这恐有不妥,军长哪儿可不好交待。”
班娜说:“你放心,今天我主持这场斗秀。”她毫无退让之意,龙骧无可奈何,把话筒给了她。
班娜接过话筒,对艾萨克说:“艾萨克,你真的愿意拿一号坑,换‘小白脸’上场?”
“没错!”艾萨克两眼充血,瞪着我,就好像刚才他在自己女友上那一招“推波助澜”,被老子捡到了便宜。
“无论输赢,你都通赔?”
“没错!”艾萨克目中无人,消失的得意劲儿又回来了。
“好,现在停住下注,让我们开始吧。”班娜从窗里朝我直望,笑容里都是“毒药”。
其他观众乐得赚个囫囵,不用为艾萨克的一号矿坑费神,也不消担心自己没赢,更有美人秋水捧场,一时欢声四起,口中对班娜和艾萨克二人均是称颂不已。现在,全场最不爽的就是我了
我正要再次挥洒几句,给他们“暖暖场”,突然,观众席上各处亮灯一齐熄灭,一道光束朝前方笼壁上射落,哐啷一声,那里一扇铁门洞开,几声皮鞭响起,一个怪物吼叫着,舞着锁链,冲了出来。
我定睛一看,心里暗暗叫苦。这是哪个混蛋给它取得的恶名,矮人?地精?这活脱脱就是一只比蒙,更是和所谓“小白脸”相去十万八千里。
这只怪兽体形庞大,足有整个牢笼一半高度,使得光束落在它头上时,脚下就只剩一片阴影。全身毛片呈银白色,闪闪发光,色泽耀眼。四肢浑长而粗壮,嘴突而鼻拱,眉长耳藏,双眼幽绿,闪着邪光。两件獠牙长出上颚,有黑的两颊涂了白色的古怪图案,更见其气势狰狞,面目可憎。
它很快就看到在另一束光之下的我,双眼绿芒顿时飞扬,喉咙喉咙中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声,牢笼上的铁柱也跟着星星作响,似是要软化下来。它不断飞出尖长的利爪,朝我抓来。
我是被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幸好,它的四肢尚被粗大的铁链穿锁着,使它无法搞出大动作,但虽是每抓落空,却让它变得更加暴怒非常。整个斗兽场中响彻着慑人的破空之声,还有令人心惊胆碎的兽吼,使人产生世界即将毁灭的错觉。
我心里计较,这头怪物绝对无法硬接了,哪怕是被它稍稍碰到,我这琉璃明王就会易主,另觅新换去了,须得挑拨它气得筋疲力尽,才好伺机下手。
“好,下面,我们就请出今晚的幸运嘉宾,为我们的英雄挑选一把趁手的武器。”班娜略带戏谑的口吻,把众人从噩梦中唤醒。
“慢!”一把火箭喷火口的声音,正是金刚!这混蛋刚才跑哪儿去了,现在才来,真是不够朋友。
我喊道:“金刚,你得要计较周全,倘若老子有个三长两短的,军长哪儿你如何交待?库班老师哪儿你又如何称谓?”
金刚彪悍的身形出现在班娜和龙骧中间,比他们二人足足高出一头,盔甲鲜明,锯齿刀和他一般威风八面。龙骧若无其事地站开一步,施施然地,想是知道节目出了点儿波折,要换主持人了。
艾萨克和其他观众都不吭声,噤若寒蝉,竟是十分惧怕这个“兽人”,我心中大乐,果然是帮手。
金刚破开嗓门:“你小子可真是够傲气,死到临头了还这般嘴硬,不是看在他们二人面上,我还想看看你的能耐,竟然能从我的手心里安然落地。”原来这混蛋还在为监牢前的事情耿耿于怀,难道这混蛋寻常都喜欢把人乱挞在地上?
我说:“哦,所以你现在才来,是不是也和大家一般想法,看我怎么死?”
金刚摇头:“不了,我要立马把你关回监牢里去,等明日再玩。”
观众们一阵嘘声,艾萨克再也忍不住了:“金刚兄弟,你讲点理行不行,不要以为你的‘飞天镰刀’锋利无比,也有缺口的一日。”
金刚一听,大骂:“你这王八蛋竟然敢跟我称兄道弟,你他妈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高了再跟爷说,再他妈的插嘴,今天我就让你这混蛋身上都是缺口!”金刚骂人的境界可是有堪点评,辞令太陈旧了,现在谁还用“乌龟王八”来恭维人,可是,因为他的身份特殊,他的这口辞令虽不致使艾萨克暴跳如雷,却是实打实地让艾萨克委婉下来了。
“阿四,把门打开,……”
这时,班娜开口淡淡地对金刚说:“崔致远的手也太长了些,连我们‘东坡谷’的人也敢拿,我还没问他如何把实验室的东西挪来挪去的,颠倒还来这里搞事,你给我出去。”
金刚说:“你说对了,我们老大的手确实挺长,所以才让我来看着这小子,阿四……”
“你敢?”
“阿四……”
我身后的门果然打开了,一个脑袋弹出,身子却不敢深入,在门口晃了晃,示意我赶紧出去。
“放狗!”班娜厉声一喝。
哐啷,束缚着“矮人”怪兽的四条铁链猛一松弛,“嘣”,绷紧的铁链发出一股尖锐的破空之声,直线朝我身上扫来。我心中大惊,眼看飞链眨眼骤至,急身一抽,弓腰朝地面滚开。“轰”四条铁链着力打在我原来站立的地方,现出四道深约半膝的深痕,尘土低飞。
观众席上立刻响起一阵唿哨,观众们的兴致被引动起来了。
想不到这个裱子竟然在口词辩驳间厉下命令,打了我和金刚一个措手不及。那候在门外的护卫立刻缩了头,当啷地把们关上。这个死混蛋难道也下了重注,让赛事如期举行?
“啊!”我听到金刚的怒吼,气势丝毫不亚于眼前的怪兽,真希望他在瞭望窗里和班娜打起来,然后把这个臭裱子打得香消玉殒,红颜薄命。
“啊,他没有武器!”班娜故作惊慌,人畜无害地尖叫道。
“嗨,枪!”金刚当机立断,给老子送武器来了。
我应声抬头一望,看见那边瞭望窗上飞下一把大左轮手枪,落在铁笼内。然后金刚身影一顿,立刻消失,想是要转到这边门后,抢进来把老子救走。我抬脚就忘落枪的方向跑去。
“呼!”怪兽可不给我拾枪的机会,左脚抬步就是一冲,挡住了我的去路,双手尖爪闪着寒光,朝我猛扑过来。
我只得向后一跳,往回躲闪。却不留神,躲错了方向,居然躲进了一片黑暗中,真是没经验,老子竟往这怪兽的夸下钻去。
“哈哈……”看台上一阵哄笑。
“这小子想是撸得勤勉,肾虚,要扯那怪的那东西泡酒呢。”
“他这是猫咬尿泡——空欢喜,没梯子怎么拿?”
“……”
经他们一提醒,我不由得抬头仰看一下,还真是,也够大。心里是又气又慌又想笑。突然,身后一个剧震,地面似是被掀翻了,这怪兽两脚一跳,跳出我的上空,单脚落地,另起一脚,朝我踩来。
我哪里还敢往后退,也不管了,自古有英雄能忍夸下之辱,今天我汉铁尓让历史重演一番,也不丢人,定神看着盖天的一脚,在堪堪将至的那一刹那,缩身一滑,从怪兽的脚侧再次滚进了它的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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