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人!”副驾驶大呼。废话,难道老子一身光滑,就不是人了,老子洗洗,指不定比你们两个呆瓜要帅很多。
我撇了机器人,一手抓住纳米丝,挥起残兵,削断了。一股弹力将纳米丝挣了回头,将我带离了这峭崖洞口,荡下峭崖。
光子艇在空中摇摆起来,驾驶员的咒骂声,在一阵警报声的伴奏中响起:“看老子怎么屌你!你他妈的小屁股辣菜花花!死人妖!”
我在山里可是憋了好一阵,现在听到这句粗话,简直如大热天里喝了一杯冰镇柠檬汁,让我精神为之一振。
那驾驶员怒气冲天,却很快稳住了光子艇,旋即,猛一加速,我在空中被拖着翻一个筋斗,被光子艇带着朝山崖上撞去。
“你疯了!”副驾驶骂道。
#_#“你看我怎么屌死这个死乌龟王八蛋!”
光子艇眼看要撞上山壁,我心里肉跳跳,好歹离开了一窝妖怪,现在又遇上了一个变态,不过,这变态的王八蛋脑子也不怎么地,老子两脚在山壁上朝上点了两点,轻松化解这撞石头死的厄运。光子艇免不了要撞机坠毁。
可是,这变态的驾驶技术却也是异常高明,我看到那光子艇前面的“血狐”脑袋几乎要碰到石壁,突然,整个光子艇一个上仰,竟贴着刀削般的山崖,迅速攀飞。
我隐隐觉得这个变态可不是什么呆瓜,因为,它垂直上升之后,我的落点就接近了那光子艇后面的四个喷气涡!
如果我不松手,必遭高温烧炙之死,如果松手了,下方岩石似剑,老子死相也可以独步古今。这死变态脑子很好使啊!
“烧死这个死人妖!”驾驶员哈哈地笑。
但是,老子的脑子就很难用吗?我双脚点下山壁,在山壁上奔跑起来,直到右手的纳米丝绷紧了,然后,向外一蹬双脚,摆荡出空中,来了个漂亮的转身,将纳米丝出力一拖,望着光子艇的驾驶窗射去。
我看到副驾驶座上一张脸孔,惊怖得变形,指着我的方向:“他飞过来了!”
“你给我闭嘴!”驾驶员大骂。
我有点儿喜欢这个驾驶员了,很合我的胃口。自从我和残兵“联手”将“荒古”兽杀死之后,我就知道自己体内的力量正在呈几何级增长,残兵也凶相毕露,非但砍铁如泥,而且暗藏机心。这名驾驶员一副莽撞的脾气里居然藏着狡智,很像我和残兵的结合体,自然得我喜欢了。
光子艇后面的四个涡轮挂机了,它攀升的速度立刻减缓,而光子艇腹部的停机喷气涡开始射出一股爆炎,将它的上半身掀了起来,在空中打了翻身,机头朝下,向山下坠落。
不过,我的速度刚好赶上它翻身下坠一刹那,我握着残兵,朝驾驶窗猛力一拳。驾驶窗玻璃哗啦一声破碎,我从座椅上把那个吓得软绵绵的副驾驶拿出机窗,拎在手里,冷冷地对那个有着一部红胡子的驾驶员说道:“听我的话,他可以活!”
红胡子戴着墨镜,但是我还是看到他眼里不甘心的神色,他在控制盘上重新启动光子艇的推动喷气涡,光子艇发出一声刺耳的伸吟,终于止住了下沉的态势,慢慢升起,随着尾翼的摆动,光子艇平衡地停在了空中。
“你是谁?”他问。
“有位置吗?”我问。
“没有!”
我把早已吓得晕过去的副驾驶往后座扔进去,坐入副驾驶座上,把红胡子的耳麦扯断,丢出窗外。
“你逃不了的,他们很快就会跟来。”
“我在这里,他们当然要找来。”虽然副驾驶的飞行服穿上去有些臃肿,但至少可以遮风挡雨。
“你是谁?”
“你们找谁?”
“原来你就是那名矿工!”红胡子低吼了一声。
“别啰嗦,这里是什么地方?”
“天瓯山。”
“奶奶的,我长这么大,这是第一次出远门。”白石星直径八万里。天瓯山在白石星的另一面,与龙山矿区是一条直径的两个端点。
“这股土匪是什么来头?”我问。
“土匪?我就看到一群怪兽。”
“难道你们不是来围剿这股土匪的?”我大感诧异。
“这里有土匪吗,我们小队可是加班巡逻,才遇上你这个luo男。”
“哦。”我明白了。
“他们来了。”红胡子看到三个绿点出现在扫描仪上,向他快速接近。
“给他们发信号,就说找到我了,让他们护航!”我说。
红胡子果然照办。我很喜欢他这种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的言谈举止。
“我们要回总部吗?”
“回龙山矿区。”
“你还想挖矿?”
“我喜欢挖矿。”
就在这时,扫描仪的蜂鸣器紧张地响起来,一个红点不知几时跟在那三个绿点后面。红胡子想飞回去,帮助阻击来敌。但是,那三个绿点很快就消失了。
“唉,这股土匪不简单,我们未必能回到龙山。”以他的惊才艳艳,也发出这声感叹,我甚有同感。其实,一个拥有恐怖的科研力量的地下组织,如果没有一支足够精良的飞行队伍,那我也不回出现在这里了。
“放心,他们不敢开炮的。”我说。
话音刚落,就听到蜂鸣器上传出一个金属质的女音:“飞弹正在接近中!五百米……四百米……”
“躲得开吗?”
“试试倒是无妨的。”红胡子道。
“躲开它,接近它,老子就剖了它!”
红胡子的驾驶技术没让我失望,光子艇在他手里就像一个游戏手柄,随他抬放按捏,然后,他用机头的激光枪射爆了那枚饰有狼头的炸弹。
他很快让光子艇接近了后面那台敌机。
这台敌机与光子艇造型几乎,单翼四喷涡,挂载一支激光枪,还有两枚“插翅虎”离子弹,比光子艇稍薄。机身上喷着一个手持酒瓶的脱衣舞女,两片红唇吻着四个后推喷气涡,luo露的ru房贴着两翼,抱住机身,月夸下正对驾驶室。
我探头看了一阵,那驾驶室中正副驾驶都扣着一定铁盔,脑袋摇动,似乎对红胡子在他们面前一百米的地方,突然升至他们头顶大为恼火。
我对红胡子说:“擦一下那只ru房。”红胡子照办了,光子艇猛然一沉,与下方的敌机一个碰撞,将那舞女的ru房擦了一半。
我们听到敌机的驾驶室内传出一个粗口:“别让擦了,老子最近胸闷!”红胡子恶恶一笑,又是来了一下,把那ru房完全擦掉。我忍不住回头对他说:“你看得挺准!”
那敌机被撞了两下,把那两个混蛋挑得怒火冲天,顶门粉碎,却始终避不开红胡子的纠缠,我不得不佩服这个红胡子的驾驶技术,真的很少见,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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