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武学堂
第二日，莫凡早早的便已起床，顾不上吃早饭，来到院子里又将昨日练习的拳法又练习一遍。
这门“落石拳”共有六式，只不过都没有什么名字。凭借自身惊人的领悟力，莫凡很快就修炼到了第六式。
起初莫凡在修炼第一至第五式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直到修炼至第六式，莫凡心中却忽然有种奇妙的感觉，他总觉得这门武技似乎少了些什么。
不过到底少了些什么，莫凡尚未知晓，为了消除心中的疑虑，莫凡又将这门武技练习了几遍。
“砰砰砰砰……”
莫凡每一拳轰出，空气中都传出一阵音爆声，一道道拳影如落石滚滚砸下，震人心魄。#_#
练习了有十几遍，莫凡隐隐明白了这门武技究竟少了什么东西，是精髓！武技的精髓！
修炼武技，最难的不是从低到高，而是从无到有。
任何一门武技都有其精髓所在，体悟精髓的过程，就是从无到有的过程。
深吸一口气，莫凡放空心灵，再次从第一式开始练习。
只是这一次的练习与之前略有不同，不同的是莫凡练习速度明显放慢了许多，因为莫凡知道，若想体悟到一门武技的精髓，光靠蛮练急于求成是没有用的，只有在一次次练习中寻找到最佳的修炼感觉，这才有可能体悟到武技的精髓所在。
按照拳法心法练习，莫凡从第一式中开始寻找最佳修炼感觉，随后到第二式，第三式……第六式。
练习到第六式时，莫凡神情紧绷，精神格外集中与专注。
第一遍，失败……
第二遍，失败……
第三遍，还是失败……
第四遍……第八遍……
前九遍都是以失败告终，直到练习至第十遍，莫凡突然感觉手臂中涌出一股沛然之力，这股力量并非他施展拳法时产生，而是来自体内丹田。
“这是……内劲？”莫凡先是惊愕了一瞬，随后脸色逐渐变为狂喜，cuo着手激动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了……”
原来，“落石拳”这门武技的精髓是内劲，所谓内劲就是由内发力，产生劲力，这种劲力不同与拳打脚踢时产生的劲力那般凶猛有力，是一种暗劲。
这门武技的精髓是由内发力，难怪莫凡练习了这么多遍都是以失败告终，原来如此。
强忍住内心的激动，莫凡运转起体内元力，调动全身力量，尔后手掌紧握成拳，轻飘飘一拳打出。
这一拳看似轻巧无比，似乎还没有先前几次所施展的厉害，但实际上这一拳蕴含了内劲。
“轰！”
只听见一道强烈的破空声响彻，声音震耳欲聋，莫凡这一拳，不知比之前所施展的强上多少倍。
莫凡大喜，又是接连打出几拳，每一拳表面生猛有力，实则刚柔相济，内劲暗生。半个时辰过去，莫凡已经气喘如牛，大汗淋漓。
“滚石炮！”
莫凡一声大喝，两条手臂上青筋暴起，尔后猛然一拳向前轰出。
“轰隆隆……”
拳头所过之处，空气震荡不已，这一拳表面生猛霸道，却内含暗劲，双重力道叠加，威势令人头皮发炸。
这一拳消耗掉了莫凡全身所有的气力和精气神，只是一拳！莫凡体内仿佛被抽干，再也提不起半丝力气。
打完这最后的一拳，莫凡停下手中动作，坐在地上大口喘气起来。
“滚石炮”正是这门武技的精髓，亦可以称之为第七式，这一式是前面几式的融合。当莫凡领悟这门武技的精髓时，这一式的修炼心法自然而然的出现在脑海中。
莫凡隐隐觉得，这一式的威力似乎能够与九品中乘的武技相媲美！
“看来得去一趟武学堂了。”自觉得很快便能掌握这门武技，须要学习新的武技，莫凡喃喃道。
……
中午，莫凡吃过午饭后，急匆匆前往家族武学堂。
莫家武学堂坐落于正东首，乃莫家的重地，除莫家弟子外，外人不得随意进入，连家中奴仆亦是如此。
武学堂内的武学大多是寻常货色，无法与玄武宗的浩海阁相比，真正的绝学不会放在这里。
武学堂共有两层，第一层乘放的是一些类似于势力地图、妖兽录等杂书，第二层才是乘放武学的地方。
莫凡来到武学堂第一层，没有多作停留，直接前往第二层。
第二层上有不少莫家子弟，正埋头于书海之中，见到莫凡走来，当即都露出怪异的神色。
“看，那不是莫凡么？他不是应该在玄武宗么？怎么会在这？”
“你没听说吗？莫凡前几日在玄武宗与人争斗，让人打成重伤，被执法队抬回家中修养！”
“哼，莫凡修炼天赋比我都还要差，却能进入玄武宗进修，我为什么没有这样的待遇。”
“呵呵，谁叫家主是他大伯呢……”
各种各样的议论声传来，莫凡却不予理会，目不斜视的来到一个书架前。
抬眼望去，书架上五花八门的武学让得莫凡有些晃花了眼。
莫凡也不浪费时间，抓起一门门武学开始仔细浏览起来。
“分水剑法，盘蛇剑法，紫雷剑法，臧剑法，流云十三剑……炎刚拳，奔雷掌，摘星玉手，破败指，幻影腿法，铁砂掌，玄妙撕风手……”
莫凡看完武技后，又转身向乘放心法的书架走去。
“枯木逢春功，纯元功，精心决，化元决，天地元力引，生生不息采元功……”
一部又一部武学呈现在莫凡眼前，莫凡看了约莫两个时辰，最后按照自己的意愿选择了两门武学。
莫凡选择的是“流云十三剑”和“奔雷掌”这两门武技，心法莫凡因为始终觉得没有适合自己的，因此也就没有选择，最主要的原因是武学堂规定每人最多只能挑选两门武学。
从这两门武技的扉页莫凡得知，“流云十三剑”是一门九品中乘剑法，“奔雷拳”则是一门九品上乘拳法。
为什么莫凡会选择九品中乘的“流云十三剑”，而是选择九品上乘的呢？这其实是有原因的！
“流云十三剑”这门剑法共分十三式，一剑一式，十三式为大成，练至大成境界，威力可堪比九品上乘武技。
当然这只是其中原因之一，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莫凡一直对剑情有独钟。前世身为武道宗师的他，身边就有一柄长剑，看到剑，莫凡就仿佛看到昔日的伙伴。
……
选择好了武技，莫凡来到前堂登记处进行登记。
守堂长老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这老者明显年过花甲，岁月在其脸庞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躺靠在椅子上松松垮垮，犹如半只脚入了土。
“长老，这是我挑选的武技。”莫凡来到守堂长老身前，恭敬行了一礼道。
虽然在这位老者看起来平凡无奇，但莫凡凭借两世为人的经验，莫凡知道这位老者一定不简单，不然家族也不会让他镇守武学堂。
守堂长老睁开混浊的双眼，扫了莫凡手中的武技一眼，微笑道：“小家伙，你确定要选择这两门武技？流云十三剑可是九品武学中极难修炼的一门，难度就算是一些九品上乘的武学也比不上。”
“多谢长老提醒，但晚辈想要试一试。”莫凡认真的回答道。
守堂长老眼中闪过一丝惊异，“武学堂的规矩，想来你也应该知晓，我便不再多说。既然你心意已决，我无权干涉，不过小家伙我要提醒你一句，若是修炼不了，千万不要勉强，换一门武技也未尝不可！”
“晚辈明白。”莫凡恭敬点头。
话已至此，守堂长老也不再多说，冲着莫凡摆了摆手道：“去吧。”
“那晚辈告辞了！”莫凡再次向守堂长老躬身行了一礼，也不脱沓，登记完毕之后便走出武学堂。
“这小家伙，不卑不亢，倒是不错……”莫凡离去之后，那位守堂长老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微微一笑，目光中带着些许赞赏之色。
话毕，守堂长老躺回椅子上，又徐徐闭上了混浊双眼。^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