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这屋里怎么会有风。”我骂了一声道,使劲的用手搓了搓身体,但那股透体的凉意却怎么也也消不掉。颜然看了我一眼,有些狐疑。“哪里来的风,我怎么没感觉到。”说着话间,脚已经跨进去了。
难道这风只吹我一个?看着颜然进去,来不及多想,我也赶紧跟了进去,颜然手摸着墙面,触到了玄关上的电灯开关,啪的一声按了下去,可房间里的灯却没有跟着亮起来,这一下子让我更紧张了,难道那贼把电给切了?
我们俩继续往前走去,整个房子很安静,一点声响都没有,我们已经走到客厅,手电筒扫着客厅,却发现地上一片散乱,茶几横倒在地上,几个苹果散落在地上,我皱起了眉头,手电筒对着地上的那几个苹果,苹果的整个表皮发皱,整个苹果都萎缩了下去,像是被吸干了水分一般,而且不是一个,地上散乱的四五个都是这个样子的。
“喂,老头子,你在不在!”颜然望着混乱的客厅,失神的叫了起来,他是真急了。我自知事情严重,掏出手机按下了110,准备拨打,就在我手机刚发出等待音时,客厅的灯唰的亮了起来,一下子发出的光亮让我的眼睛刺的一疼,我赶忙拿手去挡。
“叫什么叫什么。”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厨房里走出了一个人,皱着眉头望着我和颜然,是颜然他爸。他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手里拿着扳手和钳子。“老头子,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家里遭贼了。”颜然喘了口气,对着他爸喊道。
“叔叔好。”我赶忙对着颜叔喊道,按掉了手机,扬了扬手发现那木棍还捏在手里,尴尬的一笑,扔在了地上。“没什么大事,多大个人,没一点出息,家里刚刚保险丝烧了,我换保险丝呢。”颜叔对着颜然骂道,他好像很热,汗一直不停的流,流进衣服里,却浑然不觉的样子。
#_#“叔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陪着笑脸,没有多想,把脚边的茶几扶了起来,摆正了位置。我试着去捡地上的苹果,发现那苹果已经风干了一般,硬梆梆的,谁家会把这样子的水果摆茶几上,我皱着眉头捡着。
“小兄弟,没事你就回去吧。不用你收拾了。”颜叔对着我说道,有些不客气,声音带着一丝凌厉。“老头子,你怎么这样。”颜然对着颜叔喊道,我脸上的尴尬完全无法掩饰,有些手足无措,手里的那几个风干的苹果丢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哎,叔叔那我不打扰了。叔叔再见。”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又不是第一次来这里,颜叔怎么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搞的我现在像一个不速之客。
颜叔还是站在厨房门口,眼神有些发冷,汗依旧不停的留着,看的我一阵发毛,“那颜然,再联系,我先走了。”我一刻都不想多呆,赶紧迈开步子出了房门,颜然一脸抱歉的看着我,显然也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我走出了房门,脚步很快,立马就出了院子,走出大门,我回了个头,想再看看情况,哪知道眼睛一转,就看到颜叔站在窗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头皮都快炸开了,差点没吓的叫出来,赶紧转会了头连滚带爬的上了车,车一下子发动掉头就跑。车往前开了一段距离之后,我一直狂跳的才安静下来,“真他妈的神经病。”我嘟囔的骂了句,我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车在公路上一直开着,我又在想着要不要打个电话给颜然,但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算了。我记得我上次来颜然加颜叔对我还很热情,怎么今天晚上变成这样子,好像我就不该出现在他家一样。
我胡思乱想着,一直往前开着,突然觉得胸口很痒,我试着拿手隔着衣服挠了挠,非但没有一点止痒,还传来一阵疼痛,像针扎一样。我疼的有些龇牙咧嘴,赶紧把车靠边停了下来。解开衬衣的扣子,往胸口看去,那瘙痒的位置刚好在护身符下面,我拨开护身符,只看到护身符下的那块皮肉有些发紫,我又看向这陪了我二十多年的护身符,整块符身有些发黑,折成的八角形像被灼烧了一般,我看到一阵头皮发麻。
这护身符陪了我二十几年,一直保存的很好,只有洗澡才摘下,怎么突然变成这样子。我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整个人很不舒服,我想起了地板上那些风干的苹果,还有颜叔那不断流着汗的脸,这一切怎么想怎么不对,我这人,虽总带着护身符,但对于那些神神叨叨的事情总是当作笑谈来看,从不相信,但现在这种感觉我无法形容,很不好。我抽出手机,给颜然打了电话,可怎么也打不通,电话那头一直传来无法接通的声音。
不管了,我一个转弯,掉转了方向原路返回,我一定要回去看看,就当我发神经多事,我也要回去看看。车开的很快,我进了小路也不管什么,急匆匆的往颜然家里赶。
车停在了颜然家门口,屋里亮着灯,房门紧密着,窗户那连窗帘都拉起来了,看起来一切正常,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安静。我叹了口气,看来真是我多心了,我关上了车窗,准备开车回去,脸上泛起一丝苦笑,真是小说看多了,神经了。
就在我放心下来要掉头时,屋里突然传来清脆的碎裂声,像是花瓶碎掉的声音,声音很响,吓的我又是一阵哆嗦,刚安定下来的心又狂跳了起来。
我赶紧熄了火,下了车,院子门还是开着,我急急的走到房门口,有些踌躇,不知道该怎么办。手最终还是扬了起来,敲起了门,算了,等下问起来就说我掉了东西在客厅里。
“都说了让你走,你怎么还回来!”屋子里突然传出颜叔的声音,那声音有些嘶哑,凶的要命,他怎么知道是我,我的心狂抖了起来。我努力使自己保持镇定,“颜叔,我落了东西在你这,特地回来拿的,您能开个门么。”我一边说话,一边敲着门。
“给我滚。”他的声音哑的都快变形了,大声的骂道,他这样的态度我感觉到更加的不自在,里面肯定出了什么事。“颜叔,你别这样,我拿了东西就走。”我敲门的力度开始变大。
“未未寒,救救我。”就在我敲门越发用力之时,房门里突然传来颜然的声音,声音虚弱,但我肯定就是颜然,我心下一急,“开门,开门。”我大力的拍着门,心中越来越不安。我退后两步,顺势往前撞去,门却纹丝不动,我像撞在钢板上一样,疼的我眼泪都出来了,我开始用脚踹门,“颜然你别急,我马上救你!”我踢着门,对着屋里吼道。
可是这门就像被铁焊丝了一般,不管我怎么踢打,连一丝摇动的迹象都没有。我心里越来越着急,情急之下直接扯下脖子上的护身符,用力的拍在门上,手心传来一股如被针扎的灼烧感,“呜哇”我疼的两眼一黑,房门顺势而开,我直接倒了进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我望向客厅,颜然被掐着脖子,按在墙上,脚离地有半米多,他整张脸涨的通红,手不断的挠着脖子,试图掰开颜叔的叔手,颜叔死死的盯着颜然,眼睛已经没有了眼白,可怖异常,他咬着牙,全身像淋了雨一样,浑身湿透。
“把玉给我,把玉给我。”颜叔一边掐着,一边恶狠狠的说着话,手上的力气似乎又加重了几分,颜然快要断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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