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儿,帮我上头吧!”看着桌上的喜服,洛浠无奈道。
洛浠乃洛家堡洛挚之千金,身于武林世家的她,受万人爱戴,过着锦衣玉食的大小姐生活。本以为她可以这样无虑过一生,无奈何,父亲对现有的武林地位尚不满足。
他野心勃勃,一心想拥有最高权位,为了能完成自己的霸业,他不惜与魔界统治魔圣宫勾结。为了能讨好魔王独孤影月,洛挚不惜牺牲自己女儿的幸福,将其献给了魔王。
丫鬟宓儿心知小姐的委屈,哭丧着脸道:“小姐,真的决定了吗?一旦嫁入了魔圣宫,便再无回头路,这一生可算完了,您甘心吗?”
洛浠起身穿上喜服,淡淡道:“不然我还能怎样?我别无选择,不是吗?”哭也哭过,闹也闹过,可对于父亲的铁石心肠,她无可奈何,“我不想母亲为难,或许这就是命吧,我洛浠注定这一生无所依,我认了!”若不是父亲为逼她就范,母亲也不至于被锁起来。
宓儿一边为洛浠梳着头,一边问:“那天水公子呢?小姐打算不管了吗?”
#_#洛浠一怔,似乎有些恍惚了:“离大哥?”
看着洛浠一脸的不舍,宓儿继续道:“去找他吧,天水公子这么爱小姐,他一定会带小姐离开的,小姐何苦受此等委屈!”
良久,洛浠摇头:“不,我不能再牵累离大哥,更不能做个不不孝之女,一走了之。既然上苍指了我这条不归路,我唯有听命,叹只叹我洛浠福薄,辜负了一个爱我之人!”
宓儿哭着抱住了洛浠:“小姐,宓儿替你不值啊!”
未等洛浠开口,门外便传来洛挚的声音:”浠儿,吉时快到了,别磨蹭了,若是误了时辰,魔王怪罪,就算赔上洛家堡几百条性命也不够啊!“
难道赔上她的,他便舍得?洛浠身形一颤,只听”呯”的一声,手中的凤冠落地,上百颗珠子,四处飞溅。
“怎么了?”洛挚推门而入,宓儿一脸的紧张,忙俯身找寻一颗颗滚落的珠子。洛挚认定是宓儿的疏忽,便骂道:“死丫头,你是不是想整个洛家堡赔你上路!”宓儿又不笨,知道老爷口中的上路时指黄泉路,吓得不敢支声,只是一个劲的捡珠子。
洛浠听着父亲的怒骂声,眉头一紧,起步故意踩烂凤冠,冷道:“不关宓儿的事!”抬头给了父亲一个冷眼。
看着地上不成样的凤冠,洛挚无奈:“小祖宗,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胡闹!就快为人妻了,也该收收你的倔脾气!算了,不要凤冠了。宓儿,拿盖头来!如此任性,就怕魔王不喜欢!“洛挚摇着头,把最后一句含在嘴里。
看着不知事的女儿,洛挚似乎有些担心了。而他所担心的并非女儿婚后生活,他怕魔王倘若不喜欢,一怒之下,命人杀之,那整个洛家堡岂不毁之?
亲手为女儿盖上红盖头,洛挚百感交集。其实,他是该高兴的,高兴女儿长大成人了,可他却也不乏有些落寞,心疼,究竟是自己的亲骨肉,若是魔王待她如宝,那他将无憾,可若反之,他这个狠心的父亲可就赔上了自己女儿一生的幸福!
洛挚轻叹了一声,转身欲走。
洛浠扯下了头巾,对着父亲冷冷道:“若是女儿死了,您就是凶手!”一字一句似是从鼻腔中发出,冷的不带一丝感情。
一字,一声,刺痛了洛挚的心。止了止步,无奈,闭目仰天长叹!片刻,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门。跟着又吩咐了喜婆将路浠押上了花轿。
一路上吹吹打打好不热闹,唯有洛浠一颗冰冷的心欲哭无泪。难道这就是她的命?她不甘!
花轿大约出了城西郊外三百里处,突然拐起了一阵诡异的怪风,吹的尘土飞扬,沙石乱飞,让人睁不开眼,简直寸步难行,无奈下,喜婆唯有吩咐暂停赶路。
花轿刚落地,洛浠尚未做稳,天际便飞来一个人,连人带轿地给劫走了。
待风平后,花轿便早已无了踪影,只留下一句:“告诉独孤影月,这新娘我夏亦非借用了!”久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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