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夏亦非开口,洛浠便满脸笑容地迎上去:“仲伯好,叫我洛浠吧!”
夏亦非倒是对洛浠的主动,很是满意:“仲伯,整理一下,以后‘梦仟别苑’就归她了!”
夏仲不悦:“少爷,你要将她留下?此事”
夏亦非打断了夏仲的话:“此事就这么定了!”而后便唤来下人,将洛浠带了下去。
待洛浠走后,仲伯与语重心长道:“少爷,切莫不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啊!何况大仇为报,岂可儿女私情?莫说老头不许,就算夫人在此也决不会同意的,还望少爷三思啊!”
夏亦非双眉微蹙:“仲伯,我知道此时将她留下于情于理不合,可我若放她回去,洛挚又会将她献给独孤影月,此女心思慎密不比常人,自有她可贵之处,若将她留于独孤影月身边,便等于如虎添翼,岂不坏我大事?”尽管夏亦非承认对她有好感,可带她回‘隐仇谷’这才是他真正的用意。
#_#夏仲骇然:“洛挚?你是说那位洛浠姑娘是洛家堡的大小姐?”
夏亦非轻“嗯”了一声,便不再多言。
可夏仲还是不放心,“少爷,即便若此,可老头我还是觉得事有不妥,那夫人那边又如何交代呢?”
夏亦非看了夏仲一眼,而后道:“我娘归隐田园多年,倘若仲伯疼我,她又岂会知晓?”言下之意,只要他能守住他那张嘴,那就万事大吉了。
夏仲是个明白人,既知自家少爷的脾气,又岂会听不出话中之意,可这要求似乎有些为难他了,让他帮着一起隐瞒夫人,那岂不是有辱他一代忠臣的称号?不成!夫人代他恩重如山,他怎可辜负夫人!
夏亦非看穿了他的心思,拍打着他的肩:“仲伯,你现在的主子是我,只要我知道你忠心就行了!”
“这”
见仲伯一副不依不挠,夏亦非似乎有些生气:“好了,我心意已决,此事无须再提!”
夏仲知道这少爷的脾气一上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当下便不再多提,可眼下还有一事,于是又道:“可是少爷,你把梦仟别苑给了她,那下回大少奶奶住哪儿?”
夏亦非冷笑:“她俞婉仟堂堂魔圣宫的魔后,前呼后拥,还会稀罕这小小的梦仟别苑?又快到大哥的忌日了吧,今年的她会来吗?
往年,一到夏是非的忌日,俞婉仟必是抽身到“隐仇谷”悼念一番,而这座“梦仟别苑”也是夏亦非专为她而筑,可不知何故,去年她却迟迟未到,或许因此,夏亦非才会在一气之下将“梦仟别苑”给了洛浠。
夏仲吶闷,自语着:“魔后?不对呀!这江湖传闻,洛家堡的大小姐才是魔圣宫的继位魔后啊!”
“什么?!”夏亦非几乎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即便夏仲话音微呼其微,可依旧逃不了夏亦非的耳朵。步步逼近,夏亦非有些激动:“这怎么可能?魔圣宫的魔后不一直是婉仟吗?莫非是婉仟出了事?”
见夏亦非如此紧张,夏仲轻叹:“哎,三年了,这三年来少爷还是对她念念不忘,别忘了,她可曾是你大嫂,你又岂能对她存有非分之想!”
夏亦非生气,吼道:“可你别忘了,当初是我与婉仟钟情在前,若非娘从中破坏,婉仟又岂会嫁于大哥?”夏亦非闭目长叹,他永远也忘不了,婉仟含泪求他带她走的那天,看她声泪俱下,他是该不顾一切随她浪迹天涯,奈何娘以命相挟,不得已背弃了她。至今还不明娘此举为哪般?何以同为亲儿,可待遇却截然不同,她可以为大哥千方百计留下婉仟,甚至不惜将他伤的体无完肤。每次思于此,夏亦非总是满胸怒火,直怪亲娘不公!夏亦非转身:“好了,此事不甭管!究竟传闻还说了些什么?”
“江湖议论,说此女神功盖世,仅凭几分美色,引诱魔王,为其废后。还说这洛挚是为巩固地位,为成就这一统江湖的霸业,不惜牺牲亲女之幸福与魔王勾结!”
语毕,夏亦非的脸色才稍稍有些缓和,“这事不假,洛挚狼子野心,一心想称霸于武林,凌驾于江湖,可这神功盖世嘛”夏亦非轻笑摇头:“这洛浠乃一介女流独处深闺,这舞刀弄剑的事可真算是传言,不足取信!”
见夏亦非对此女深信不疑,夏仲担心:“少爷,您与她相处才不过短短一月之余,又怎知她是何为人?何况少爷您也曾说她心思慎密,不比常人,区区演技又怎生难得倒她?”
夏亦非眉头一紧,此话倒提醒了他,倘若仲伯猜测不假,洛浠的确怀有武艺,那她的演技倒堪称一流!
回想当日,身处险境,性命堪舆,若她有意赌他现身而不顾安危,隐藏武功,那此女可真算得上城府极深。
思余至此,夏亦非竟有些不寒而栗,但愿他是想多了,理了理情绪:“勿须多言,我自有分寸!仲伯,下去吧,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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