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青莺微微的侧身,曲起手肘毫不留情的撞向了面前精壮的胸膛,察觉到了她的动作,北方秀微微眯起了眼睛,动作迅速的抓住了她的手臂,手腕一翻,便压到了她的头顶之上。
这下两人之间的距离更加的近了,暮青莺甚至可以感觉得到北方秀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了她的肌肤之上,她的小脸更加的红了,身体的挣扎也停了下来,因为她感觉她每动一下,北方秀的体温便上升一分。
鼻端萦绕的是独属于少女的芬芳,北方秀的唇角缓缓的勾起,目光愈加的深幽,“这样的技俩本王见的多了,像你这样模仿不成反类犬的倒是第一次见。”
“既然嫌我长的丑就放开我,不要让我的丑沾污了王爷的俊美。”暮青莺的气不打一处来,明明是他非要拦着她不让她走,却让她什么欲拒还迎。
一击不成,暮青莺索性抬起腿攻击他最脆弱的部位,谁让那里正蓄势待发呢?
暮青莺的第一步都几乎被北方秀给看穿,他只是随意的一闪就躲过了,反而被北方秀很随意的压住不能动弹分毫,相对于暮青莺的柳眉倒竖,瑞王北方秀却怡然自得的很,他挑眉一笑,“本王大鱼大肉吃的多了,偶而也想尝尝清粥小菜的滋味。”
#_#微微带着沙哑的声落,耳边一暖,晶莹粉嫩的耳珠竟然被含在了北方秀的唇舌之间,一阵酥麻的感觉自耳边传来,如同带着电流一般,暮青莺差点控制不住轻吟出声,她死死的咬唇,生怕自己一动,那羞人的声音就溢出了口。
她只能拿眼狠狠的瞪着他,可惜被她瞪着的人却完全的接收不到,强行的压制住因为北方秀的动作而狂跳的心脏,暮青莺再度的开口,“王爷刚才是奴婢的不是,那个女人是奴婢帮您赢回来的,不如这件事就此一笔勾销如何?”
北方秀停下了动作,懒懒的抬起头,深幽的目光让暮青莺倒吸了一口气,“怎么?你不想见你父亲了?”
他似乎对暮青莺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特别的钟爱,修长的手指勾起一缕,缠绕再分开,玩的不亦乐乎。
“这事不劳王爷费心,我一样可以见得到。”暮青莺倔强的望着北方秀,眼角的余光却在不断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心中计算着自己逃走的路线。
“暮小姐倒是自信的很呢?”北方秀神情淡色,深幽的黑眸之中不带半分的欲色,旋身一跃,人就跟着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暮青莺。
身体之上骤然失去的力道让暮青莺有些怅然若失,似乎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了她。
“怎么,你这是在邀请本王吗?”北方秀慵懒的斜靠在床榻之上,戏谑的眸光落在暮青莺半露的衣襟处,里面水红色的内衫若隐若现。
后知后觉的暮青莺迅速的背过身,整理自己的衣襟,却依然可以感觉得到身后的那道目光并没有离开过她。
“暮青莺,你现在如何的自信本王不管,可是在不久的将来,你就会明白你今天有多自信,你将来就会有多痛。只是你不要后悔今天的选择就好。”
暮青莺速度极快的穿好了衣服,大步的走到了门边,想了想又转过了身,“只怕让王爷您失望了,我不禁能见到父亲,还能让他性命无虞。”
既然别人不能依靠,她就只能靠自己,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找到证据,能证明父亲无罪的证据。
在她的忘记之中,墓府父亲的书房内有一间密室,那里或许有她想要找的东西。
半夜时分,暮青莺换好了黑色的衣裤,纵身一跃,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在她的身影消失之后,又一道黑影进了瑞王的书房之中。
暮青莺黎明时分准时的赶了回来,一切相安无事,仿佛那天之后,瑞王就忘记了有她这么一号人物。
而在如此的五天之后,暮青莺再度的跟在了北方秀的身后,甚至开始做起丫头该做的一切事宜,端茶倒水。
一如往常,暮青莺抱着锦被为瑞王爷铺床,等她转身的时候,差点被面前突然放大的一张笑脸给吓的跳起来,等看清面前的人是谁时,暮青莺的秀气也跟着抖了又抖。
这人她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自那天撞见他之后,他就整天的跟在她的身后晃悠,无论她在哪里,她的身后总是会多出一条小尾巴,她甚至都在懊恼自己是哪里吸引他了。
甚至她还半开玩笑的问过这个问题,而这位可爱的宁王殿下竟然歪着头一幅认真思考的模样,最后给出一个让她绝倒的答案。
“因为我就想跟着你。”话落还给她一个大大的笑容,几乎要晃花她的眼睛。
“宁王爷,您这样神出鬼没的,差点把奴婢的魂都吓跑了。”暮青莺慎怒的瞪了他一眼,打算绕过他继续做事。
后面的宁王北方琪皱着一张英俊的脸庞,可惜兮兮的道:“小莺莺,我可是专程来看看你的,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的心被你伤到了。”甚至还配合着他的话做出了西子捧心状。
“王爷您就高抬贵手放过奴婢吧,或者您告诉奴婢究竟是哪点吸引您了,奴婢改还不成吗?”虽然这宁王本就可爱,做出这样的一幅动作丝毫都没有影响到他的形象。
宁王北方琪唰的一声打开了手中的白扇,“这个嘛,本王还真的不知道,哦对了,刚才我在门口的时候遇到了六哥,他让我告诉换一身小厮的衣服,随他去刑部见什么人!”
暮青莺顿时明白瑞王带她去见的是什么人,想到就要见到父亲了,不知道他这些日子在牢中过的可好,有没有被动刑。
暮青莺连招呼都没有打,就转身向外跑去,只是身后再度传来的话却让她刚才的好心情都跟着没了。
“听说今天父皇要亲自审理暮言松一案,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就应该会有一个了结。”
晴天一道霹雳,暮青莺箭步如飞,身后北方琪长叹一声,也认命的追了过去,看她这样六神无主的模样,什么时候才能到刑部。
纵身一跃,便把暮青莺揽到了怀中,等两人坐上马车,车夫驾车向刑部而去。
暮青莺在马车之中却坐立不安,不知为何,心一阵一阵的紧缩,似乎是预感到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看她的着急的模样,北方琪也缓缓的把他所知道的都告诉了暮青莺,原来事情的并没有出现什么转机,而这个转机反而更加快速的促进了父亲案情的宣判。
她把她这几天所查到的事情都给了修鱼泽,却没有想到那人本是把自己知道以及掌握的东西都说了出来,可是临了到时了圣上的面前,竟然一口咬定了父亲就是通敌判国之人,现在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暮青莺的一颗心沉了又沉,一旦宣判也就意味着再无翻案的可能,圣旨一下,断无再更改的道理,这关乎着皇家的颜面。
马车刚一在刑部门口停下,暮青莺就急切的从上面跳了下来,落地不稳差点摔倒,避过北方琪搀扶的手,疾步走了进去。
守门之人欲拦,却在宁王出牌时放行,高堂之上,一袭明黄特别的耀眼,侧边而坐之人暮青莺也有几分的熟悉,前一段时间差点被她用箭射到了安王也在此列,在她进来时,更是冷冷的瞪了她一眼。
暮青莺只能低首垂目跟在北方琪的身后,视线在触及那跪在大堂之中那一抹沧桑的背影时,他的背挺的笔直,白色的囚衣之上染上了鲜红的颜色,身上所受之刑历历在目,深深的刺痛了暮青莺的眼睛,眼眶一热,心猛的一窒,痛的几乎就要晕过去。
理智却又让她紧紧的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血脉相边的感觉让跪在大堂之上的暮言松在感觉到熟悉的眸光时,抬头望向暮青莺的方向,虽只是平淡的一眼,却满含着温暖与慈爱。
而等暮青莺看到跪在父亲身旁那人时,她才明白当日那一刀下手还是太轻了,竟然没有人要了那人的命,以至于现在父亲受到牵连。
暮青莺想要上前,却被北方琪拉住了衣袖。“姑娘,请三思,相信圣上自有公断。”
皇帝闭目,眼中满是沉痛,“暮爱卿,朕自认对你不薄,你这么做,可对得起朕,对得起天下的百姓,你让朕太失望了,如今证据确凿,爱卿还有什么话说?”
暮言松跪的笔直,却在皇帝话落之后,俯身拜倒,“微臣知……!”
“慢着。”一声急切的声音划破沉闷的气氛,也让众人的视线都看向了声源处。
栅栏被人用力的推倒,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暮青莺义然绝然的走了进来,形容虽然憔悴,却是满脸的自信与倔强。
高堂之上的皇帝满脸的不悦,威严的黑眸冷冷的望着暮青莺,仿佛她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就立即让她人头落地。
北方秀闭了闭眼睛,长长的睫毛眨动了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堂前跪了下来,“父皇,儿臣治下不严,冲撞了父皇,还请父皇治罪。”长袖一挥,拉着暮青莺一同跪了下来,在她的耳边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沉声喝道:“有什么事情回府再说,这里不是你能胡闹的地方。”
话语虽然严厉,可是却有一丝隐藏的很深的疼宠之意,动作之间更是扶住了暮青莺摇摇欲坠的身体。
而端坐其上的安王脸露讥笑,他可没有忘记就是这个女人上一次差点要了他的命,“六弟还真是愈发的胡闹了,这样的地方能是姬妾这等女人可以来的地方?”
暮青莺正要说话,却被北方秀一按,“家中的姬妾因惦念着本王的身体,才会貌貌然的出现在这里,回去之后本王一定会严惩。”
“严惩?本王看六弟怕是舍不得吧。”猥琐的笑声听着刺耳极了,高堂之上的皇帝脸上更加黑了几分。
“小六,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皇帝冷冷的望着被北方秀护在怀中的暮青莺,眼底有着芒一闪而过。
跪在地上的暮言松则贪婪的望着暮青莺,能在死之前见见女儿,他的心愿已经足了,所以在暮青莺看过来的时候,他轻轻的摇了摇头,脸上露出释然而满意的笑意。
堂下的众人也因为这一段小小的插曲而开始交头接耳,而暮言松一旁的楚清在看到暮青莺的面容时,一幅见到鬼的惊吓模样。
“皇上,请您听民女讲几句话。”暮青莺不顾一旁北方秀的阻拦,挣脱而出跪到了暮言松的旁边。
皇帝眼中的怒色更深,安王适时的站了出来,“大胆,这里岂是你一介女流可以撒野的地方,侍卫何在,都死了吗?”
侍卫在安王话落之后,立刻就有人上前把暮青莺就向外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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