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暮青莺要死了,王爷还能如此淡定的在此喝茶吗?”修鱼泽最终还是没有能忍下来,把茶盏重重的一放,没有人知道尚书大要当时看着暮青莺的眼神,恨不得立刻就把她碎尸万断,他不能拿着她的性命在这里赌。
北方秀的动作一顿,递到嘴边的茶再度的放了下来,“你想让我救她?”深邃的黑眸直直的望向了修鱼泽的眼底,整个人的身上也缓缓的散发出一股强势的力量。
“是。”修鱼泽并没有回避他的目光,点了点头沉声道。
“好,只不过从今以后她只能属于本王,而你从今以后,应该知道怎么做?”北方秀站起身来,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后就离开了。
要想救出暮青莺,就只能找人来代替她,她的生也就意味着另一个人的死。
暮青莺被关入了大牢之中,牢中阴暗潮湿的环境让她的浑身都不舒服,她寻了一处较为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不知道爹爹知道她的情况吗?
#_#想到爹爹,暮青莺的眼神一暗,今天发生的事情也说明她做事确实冲动了一些,想要调查究竟是不是魔法者所为,并不一定非要用这种办法,如今自己身陷囫囵,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怎么能保护得了自己的亲人。
就在暮青莺心中悔的要死的时候,大牢阴暗的通道里响起了人的脚步声,暮青莺凝眉望去,只看到一个修长而挺拔的身影正缓步而行。
等那人站在她的面前,借着光亮她才看清面前的人竟然是瑞王北方秀,一身黑衣的他似乎就要融入到夜色之中。
“坐牢的滋味如何?”北方秀邪邪的勾起了嘴角,眼底却未有笑意延伸。
“怎么?王爷也想陪我来坐坐试试?”暮青莺倔强的抬头,眼中满是不服输的神情。
“女人,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底线!”北方秀修长的食指轻挑着暮青莺的下巴,英俊的脸庞就在暮青莺小脸的上侧,两人的气息相闻,“不要忘记暮言松还在我的手中。”
“你……!”暮青莺瞪圆了眼睛,的确爹爹就是她唯一的软助。
“哼,你最好乖乖的听话,不然的话我不介意在暮言松的身上弄出一道两道的伤痕,如果不小心玩死了,这也不能怪我不是。”北方秀说的云淡风轻,谁也不能想到如此残忍的话被他说出来就好像是吃饭睡觉一般的简单。
看到暮青莺低下了头,北方秀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神情,“这才像是一个合格的宠物吗?”
暮青莺垂在身侧的小手紧握成拳,修剪圆润的指甲几乎就要陷到肉里面,贝齿紧紧的咬着下唇,满腔的愤恨却找不到发泄点。
“把这个吃了。”一颗粉红色的小药丸被递到了暮青莺的红唇边,北方秀沉声说道。
“这是什么?”暮青莺并没有接,眼露疑问的望着北方秀,
“宠物之所以叫宠物,就在于它听话,如果连主人的话都不听了,这宠物根本就没有留的必要了。”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的抚着暮青莺颈部白皙的肌肤,微凉的触感却让她心底生生的起了一股寒意。
粉色的药丸带着一股势力随着喉管一路向下,直至最后全部的融入到了血脉之中,那股势力渐渐的汇聚在了丹田之中,渐渐的凝成了一层透明的屏幢,紧紧的将她身体之中的灵力锁了起来,
强烈的痛楚让暮青莺咬的唇角都溢出了鲜血,却不肯哼出一声,虽然不知道吃的东西是什么,她却可以肯定的是这颗药丸最大的作用就是封锁她的灵力,让她的魔法施展不出。
“为什么?”沙哑的声音自带血的红唇中溢了出来,在这阴暗的环境之中听起来多了几分的诡异。
“呵呵,我不喜欢宠物的爪牙。”低低的笑声在耳边响起,同时带着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侧,修长的手指缓缓抚上暮青莺细白的脸颊。
“我是个人,不是你口中所说的宠物。”心脏处传来了一阵一阵紧缩的痛意,暮青莺的小手一挥,却正好被北方秀握了个正着。
“我不介意美人投怀送抱,只是这地点吗,要换一换,本王不喜欢这里。”低沉而略带几分沙哑的声音让暮青莺的心弦也跟着乱了一拍。
暮青莺抬头的瞬间,却感觉到自己的眼前一亮,藏在记忆之中那布满了白花花肉体的一幕再度的浮现在了她的眼前,她不禁瞪大了双眼,心中顿时明了。
眼前之人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而自己只不过倒霉的成了他的替罪羊,只是即使她说出去了,又有谁会相信,一个荒唐无度的王爷,怎么会有如此的本事。
“怎么?你难道喜欢上这里了?”北方秀走了几步,才发现暮青莺并没有跟上来,似乎正在那里发呆,顿时眉间有着不悦之色。
暮青莺缓缓的站起身,跟在了北方秀的身后,在走到半道的时候,就看到前方亦出现一个与她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正缓步行来。
她走到了北方秀的身边跪了下来,“影一百零一参见王爷。”
“起来吧,知道我要你做什么吗?”
“属下明白,王爷请放心。”干净利落,暮青莺甚至从对方的话中听不出一丝的感情。
错身而过的瞬间,暮青莺还是看到了那女子冰冷而毫无感情的双眼,看到她的脸,她亦明白了北方秀的做法,打人假扮她呆在牢中,只是这样就真的不会被发现吗?
“你在想什么?”磁性的声音陡然的在耳边响起,沉思之中的暮青莺下意识的回答了北方秀的提问,“难道就不会有人发现吗?”
“你是在怀疑本王的能力吗?”深邃的黑眸微微的眯了起来,英挺的眉毛皱了皱,眉宇之间尽是不悦。
“不敢。”暮青莺说的是不敢,北方秀又岂会听不出,不过他还是启唇告诉了暮青莺,“影的易容术无人可破,你……,罢了,我与你说这些做什么?”北方秀摇了摇头,他也不明白自己刚才是怎么了,竟然想要安慰她,让她不要担心,
他把这一切都归结于这阴暗而潮湿的环境让他失了平时的冷静与自持,脚下的步伐不知不觉的加快,让跟在他后面的暮青莺都跟的有几分的吃力。
暮青莺的心中画着北方秀的小人,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这么的小气,明明她都说不敢了,他竟然还在生气了了,这要让她怎么说?
出了大牢,暮青莺这才发现现在是子夜时分,街道之上特别的安静,远远的一辆马车就等候在旁边的角浇里,看到他们便有一黑衣人躬身对北方秀行礼。
北方秀点了点头便上了马车,暮青莺发现这人身上的气息与刚才进去的那个女子十分的想像,就知道他也许也是北方秀口中所说的那个影之中的人。
暮青莺钻进马车自觉的走到离北方秀最远的位置坐了下来,期间他睁开过眼睛,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就再度的闭上了,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之下投下一道浅浅的阴影。
“坐过来。”暮青莺只是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就在她以为北方秀睡着了的时候,低沉而熟悉的声音再度在狭小的空间里响起。
“呃。”暮青莺迷茫的看了他一眼,她刚才似乎是听到他说话了。
北方秀挑了挑眉,“坐过来。”再度的重复了一下刚才所说的话,深邃的黑眸深不见底的,就像是一弯深潭,让人捉摸不透。
暮青莺银牙暗咬,为了爹爹,她忍,从他的对面坐到了他右边的一侧。
北方秀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两人之间的距离,暮青莺握了握拳,再度的松开。
索性眼一闭,心一横,直接的就坐到了北方秀的大腿之上,看到他因为她的动作而吃惊的模样,她竟然觉得有几分的解气。
北方秀只是愣了一下,手就直接的环在了暮青莺纤细的腰肢之上,头枕在她的胸前,惬意的闭上了眼睛。
这次换暮青莺愣了,随着他呼吸渐渐的清浅,暮青莺可以很肯定的说瑞王爷竟然抱着她睡着了,这是什么意思,她难道是抱枕吗?还是说他把她当成了人形暖炉。
只是看着他睡的很沉,失了平时的邪魅,平静的就像是一个孩子,暮青莺竟然没有动也没有挣扎,就任她这么抱着,直到最后,她也撑不住困神的诱惑,去会周公了。
马车行的很稳,几乎没有什么颠簸,到了目的地,北方秀猛的睁开了眼睛,深邃的黑眸望着眼前纯净的睡颜,他的心底意有一丝的柔软滑过,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看着暮青莺的眼光竟然带着宠溺的味道。
这一觉暮青莺睡的很香很沉,这也许是她自从来到了这个世界之后睡的最香的一次了吧,等她睁开眼睛,望着周围陌生的摆设,她可以确定他们并没有回瑞王府。
可是她是怎么进来的,明明她在马车上被北方秀当成人形暖炉啊,只是后来似乎她也睡着了,难道是他把她抱过来的,怎么可能,那个邪魅的男人。
“小姐,你醒了吗?”一道甜美的女声随着敲门声响起,紧接着就是推门的声音,一个穿着翠色衣衫的女子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在她对上暮青莺睁开的眼睛时,眼露惊喜,“小姐,你醒了,饿不饿,这是奴婢给你准备的粥,你要不要喝一点。”随着翠衣女子的靠近,一股食物的香味也刺激着暮青莺的味蕾。
肚子也适时的发出了咕噜的声音,翠衣女子眼中含笑,动作利落的把粥放到了桌上,又转身走了出去,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脸盆。
“小姐,先洗把脸吧,这样会舒服一些。”
暮青莺也确实饿了,从被抓到牢里,她就没有吃过东西,原来的时候心情紧张还没有感觉怎么样,现在安全了,那感觉反而更加的强烈了。
暮青莺快速的洗涑完后,就坐下来喝起了粥,粥熬得很软很糯,是她喜欢的那种味道。
“这里是哪里?”喝粥的同时,暮青莺打理了一下身边的翠衣女子,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身上的脂粉气味很浓。
“绝世红颜啊,难道小姐不知道?”翠衣女子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看小姐来的时候是被少主给抱下来的,小姐应该是与少主亲近之人了,怎么会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
“绝世红颜?什么地方?”暮青莺真的疑惑了,在她的记忆之中并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地方,难道说她出了京城了?
翠衣女子这次的惊讶更浓了,少主带小姐来了这里,却又没有告诉她这是什么地方,不管了,看少主望向小姐的眼神,她只要说实话不好。
“青楼。”这两个字从翠衣女子红唇里说出来的时候,暮青莺口中的粥差点就要喷出来,她怎么这么倒霉,难道说突起者每每都要去的青楼,她也要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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