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识你。”暮青莺看到凤眸男子的时候,虽然并没有感觉到什么恶意,却还是不习惯与陌生人相处。
“姑娘这话就不对了,我们既然说过话,见过面,就不等同于不认识了,不是吗?”凤眸男子踱步到了桌前,姿态优雅的执起酒壶为两人各倒了一杯酒。
“姑娘今天的舞可是倾国倾城呢,让我大开眼界,我也知道这样把姑娘请来实在是冒昧,只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姑娘这样的美人不应该埋没在这样的风尘之地。”凤眸男子的这一番话丝丝入扣,如果暮青莺真的是一个风尘女子,她真的会有一种遇到知音的感觉,可惜她不是。
“那实在是要让公子失望了,公子难道没有听说过有一句话叫做出淤泥而不染吗?为何我就不能成为那一朵莲花呢?”暮青莺秀眉微蹙,丝毫不为凤眸男子的话所动。
“好一句出淤泥而不染,姑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今日北某犯了一个错误,还请姑娘原谅我的唐突,影,送姑娘回去。”凤眸男子深深的望了一眼暮青莺,虽然她脸上覆着面纱,却依然可出她长的不俗,尤其是那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几乎能让人心中一动。
在暮青莺离开之后,凤眸男子深邃的黑眸之中掠过一道锐光,这样的奇女子确实人间少有,可惜了。
#_#暮青莺在离开之后,反复的想着似乎在哪里见过他似的,为何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沉思中的暮青莺没有发现自己竟然越走越偏,直到面前出现了陌生的假山,她才惊觉自己迷路了。
正当她四处寻打回去的路时,一道异样的声音传入到了她的耳中,“啊……嗯……!”
王……王爷,您喜欢婉儿吗?”
“喜欢。”很快的就响起一道男声,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
知道自己再度的走错了方向,暮青莺正想绕过去,却不小心踩到了什么,发出一声说大说小不小的声音,不禁慌忙的向刚才那两人的方向看了过去。
“谁在那?”一道冷厉的声音从假山后传了过来,接着一道身影从里面飞了出来,直直的落在暮青莺的面前,只是当她看清楚面前人的脸时,她的脸色顿时微微一白,刚才声清晰的喜欢便在她的脑海之中不断回荡着。
北方秀皱眉,她怎么会在这里,厉眸望了望四周,似乎在找什么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我不能出现在这里了,还是说我的出现打扰到了王爷的好事!”暮青莺无声冷笑着,只是那笑意中的苦涩的却只有自己知道。
抚着微痛的心口,明明眼泪就要落下来了,却又倔强的咬着唇,与北方秀对望着。
“你说什么?”几乎是从牙缝之中挤出来的声音,冷冷的没有一丝的温度,北方秀整个的身上都散发着强烈的冷气,以他为中心慢慢的冰冻着周围的一切。
身体本就不好的暮青莺不禁打了一个冷战,“王爷还要让我再重复一遍吗?可惜我没有这样的心情了,王爷可当我没有来过,你们继续!”莫青莺眼神的心伤落在北方秀的眼中却更加的激起了他眼中的狂怒,她难道就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吗?
难道她没有看出来他对于刚才那个女人只是敷衍吗?气氛本就处于冰点,却有一道娇媚入骨的声音插入到了两人之中。一名身着暴露的女子出现在北方秀的身侧,性感的身体不断的摩擦着他的手臂。
“王爷,她是谁啊,我们不要管她,让奴家好好的侍候你。”
“滚。”前一刻的柔情不在,北方秀冷眼望着娇媚女子。
“王爷。”娇媚女子不依的扭了扭纤细的腰肢,岂图换回北方秀的注意力,可惜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北方秀反而更加的愤怒了。
“不滚就死。”四个字冷冷的从那性感的薄唇中吐了出来,无情而冷酷。
娇媚的女子虽然心有不甘却还是不敢违背北方秀的命令,狠狠的瞪了一眼破坏她好事的暮青莺,“贱人。”无声的唇话落在暮青莺的眼中却是那么的刺眼。
她苍凉的笑了,明明已经心动,原来他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住进了她的心里,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原来她都记得,只是这一切换来的却是一场笑话,以及被另一个女人指着鼻子骂贱人。
“你放开我。”眼中的泪意一点一点的被强性的压了下去,暮青莺再度的抬起头时,眼神精亮。
对上暮青莺眼神的那一刻,北方秀顿时慌了,心底一阵一阵的闷痛袭来,刚才被他强行压制下去的痛楚再度的席卷全身,几乎让他的血液冻结的寒意正缓缓的湛到骨血之中的每一个细胞。
僵硬的手指一点一点的松开,深邃的黑眸中赤红色一闪而过,刚毅的唇角添了一抹痛楚。
“你走吧。”三个字似乎是耗费了他极大的精力,北方秀快速的转头,不让暮青莺看到他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
这话听在暮青莺的耳中却多了另一层的意思,他在赶她走,明明他们昨天还不是这个样子的,明明是他做错了,他为什么还可以如此趾高气扬的与她说话。
“好,我走。”转身的刹那,泪再也忍不住的落了下来,在空气之中划下一道晶莹的弧线。
等暮青莺的身影跑的看不到了,北方秀修长的身体也因为支持不住那源源不断袭来的痛楚而就要摔倒在地,斜刺里冲出一道全身都包裹在黑布里的身影,接住了他的身体。
“主子,我帮你疗伤。”冰冷的声线之中带着关心,双手抵在了北方秀的后背之上,直到开始有热气冒了出来,北方秀脸上痛苦的表情才稍减。
“主子,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属下抓一个女人过来?”
北方秀的脸色虽然好了许多,却还是苍白到近乎透明,眼睫之上更是凝上了一层霜雪之气,他缓缓摇了摇头,“扶我回去,准备药浴。”
“主子。”全身黑衣的男子似乎有些不同意北方秀的做法。
“残影,连你也要不听我的话了吗?”北方秀深邃的黑眸冷冷的望着面前一脸担忧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迅速的抱起的北方秀就进了一间房间,那里很快的就准备好了药浴所用的一切,这药浴虽然也能抵挡得住月圆之夜所带来的身体之中的那份血性,却本身的过程更加的痛苦百倍。
黑衣男子望着主子的侧脸,心中则明白主子之所以这样,只是为了刚才出现的那名女子,只是那名女子为什么就不多体谅一下主子,主子这么做只是为了更好的活下去而已。
那样的女人根本就不配得到主子的爱,只有除了那个女人,主子就不用承爱这样的痛苦了。
黑衣男子在北方秀与身体之中不断来回冲撞的血性相抗争的时候,悄悄的出了房间,并招唤来了另一名与他一般模样的男子。
残影纵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他所前进的方向就是刚才暮青莺所消失的方向。
暮青莺感觉自己的心都少了一块空洞洞的,眼中的泪随风而风干了,直到跑不动了,才蜷缩到了一座假山的旁边,脑海之中不断的回放着刚才所见到的那一幕。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一边在对她柔情蜜意的同时,却还与别的女人有染,为什么男人总是这么的多情,这么的容易背叛。
“原来你在这里?”一道仿佛来自于地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暮青莺猛的转头望向声源处,看清楚面前的人她并不认识,而且全身都包裹着一层的黑衣,如果不是她的眼力很好,几乎就要看不出来,因为他几乎要与黑夜融合在一起,这让她想到了一种人,那就是影。
“受死吧。”黑衣男子快速的的抽出自己手中的宝剑,就向着暮青莺的方向刺了过来,一道银光闪过,暮青莺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根本就躲不过,索性就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那一刻的到来,也许这样就不会痛苦了,只是她以后再也不能见到那个给她温暖与爱护的爹爹了。
“住手。”一道沉喝过后,暮青莺就感觉到自己的眼前一道阴影闪过,接着就是剑入血肉的声音。
入目则是一个男人挺直的脊背,修长的身型牢牢的挡在了自己的前面,暮青莺慌乱的站了起来,只因她看到眼前红光一闪,那是血。
“北方秀。”颤抖的声音泄露了她心底浓浓的害怕,想要帮她止住那不断流血的伤口,却又怕会弄痛了他,这一刻暮青莺的眼泪如决堤的河水一般落了下来。
“带我走。”北方秀冲不敢置信的黑衣男子说出三个字之后,修长的身体就要支撑不住,如果不是他发现的及时,也许他好了以后,面对的将是暮青莺冰冷的尸体。
残影上前一步把暮青莺推到一旁,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哭什么哭,都是因为你主子才会变成这样的。”二话不说的抱起北方秀,向个起落之间就消失在了暮青莺的面前。
暮青莺看着那还残留在地上的鲜红的血,以及那一柄还沾着血的剑,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她刚才发生了什么,她不管不顾的站了起来,向着两人消失的方向跑了过去,路人遇到的人都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她,被她撞到的人都咒骂出声。
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滑落,心中则在不断的岂求着上天一定要保佑北方秀无事,他刚才竟然以自己的身体挡在好她的面前,他的心中一定有她。
这时的她才想起来一直都被她忽略的另一个问题,那就是北方秀出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一丝都没有乱,道说真的是她误会了他,而这事情另有隐情。
被北方秀赶走的娇媚女子越想越是不平,以她的姿色竟然比不上那个清涩的黄毛丫头,真是气愤,走路的同时,她身旁的花花草草也跟着遭了秧,化成点点碎片落的一地残红。
一道翩然白影出现在了娇媚女子的面前,女子顿时脸色一白,“主子。”
“婉儿,这是谁把你气成这样了?”翩然白影转过了身,赫然就是暮青莺刚才见过的那个凤眸男子。
“请主子赎罪,婉儿辜负了主子的信任,没有完成任务,不过婉儿一定会取得瑞王的信任的。”娇媚女子顿时吓的跪了下来。
“你先起来吧,你输给她,我一定都都不意外。”凤眸男子所说的话让娇媚女子眼中虽然不解,却也知道肯定与刚才突然出现的那个女子有关。
只是没有想到那个女子不禁吸引了瑞王的注意,甚至连主子都对她青眯有加,垂下头的黑眸中闪过一抹恶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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