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羡慕
此时，面对禅师他不敢把千手观音石之事说出来。
禅师对官嘉劙微微一笑，又悠悠地说：“妙善公主虔诚礼佛，从小出嫁当了尼姑，妙庄王苦劝她回宫，但她始终不肯，天神感动妙善公主诚心，便把‘生玄手’‘生影拳’这套武功传授于她，让妙善公主拯救天下苍生百姓，妙善公主便用这套武功惩恶扬善，普渡众生。因这‘生玄手’和‘生影拳’是天宇间至尊武功，谁学到之后俏为存心歹意，那将是祸害天下，所以天神只让妙善公主独自一代怿用，不得传授徒弟。后来，人们便把当年妙善公主武功招式臆刻成雕像，才有流传至今的千手千眼观音雕像，几千年来，凡间根本没人知晓存在这套武功。”
官嘉劙听了禅师的话，急忙跪倒在禅师的面前：“嘉劙决不敢存心歹意，决不存一点点有孛于苍天心意。”
国生禅师对着跪在地上的官嘉劙微笑点点头后，伸手扶起官嘉劙说：“老僧知道你生性狂骜不驯，但你只是表面的傲秀，其实你的心性比任何人都仁宅宽厚。”
“多谢禅师对嘉劙的佛爱。”官嘉劙诚心地说。
禅师用慈爱的眼神望着官嘉劙，微笑说：“不多说了，我们还是说说武功吧，刚才施展出来的掌影和拳影只是练到第六层，待练到第八层的时候，可以同时生玄一百四十掌。而且掌掌是真掌，掌掌都含有强大的内力，生影拳却又生一百四十拳和一百四十腿，拳拳腿腿都是真实。”#_#
“练到第十层不是同时生千手千掌了？”官嘉劙举着自己的手掌惊骇地问。
禅师摇摇头说：“第十层就无影无拳了，在别人看不到掌影和拳影的情况下，让对方同时中四十拳都可以，中一百拳一百腿也可以，总之由你收发自如了。”
官嘉劙暗想：真要练到第十层得用几十年去练了。
“其时练到第十层也不难。”禅师像是官嘉劙肚里的知心虫一样，又给他开导说：“就看你的悟性能力了，悟性低的人永远也练不到第十层，悟性高的人可能五年以上，天生超人悟性，短时内也即可达到。”
“禅师，以在下的悟性，五年能练到第十层吗？”平时自认聪明不比别人差的官嘉劙，此时也对自己的悟性产生了怀疑。
禅师微微一笑：“老僧已助你打通十二督脉，至于你悟性，老僧不敢妄加猜测断言。其时，练这‘生玄手’和‘生影拳’并不是靠蛮力就能练到第十层，老僧让你在这逗留一个月，是让你把这掌拳基本动作练熟之后，老僧给你输入的内力上把筋骨洗髓之后，你便可以用意念去生化掌拳了。”
“意念？”官嘉劙想起昨晚师祖说的意念，又惊蹙着眉头，不解地望着禅师。
“是的，刚才所展现的脚拳就是用意念展现出来，你看好，我现在站着不动，但大脑中把生玄掌第二招使出来……”
只见禅师站着说话时，突然挥出几十只掌影来，而且掌掌生风，掌掌荡气向自己扑面而来，不一会掌影又倏然不见。
“这就是人体元神的‘意恒动’……好了，这一个月你先把‘生玄手’和‘生影拳’基本招式练熟之后，再加强后骤之事。”禅师闪着精芒的眸子，望着官嘉劙寄存着无限的期翼。
“俜俜现在练到第十层了吗？”官嘉劙露出羡慕的眼神。
“俜俜从没学过一天武功。”禅师淡谈一笑。
“他没学过武功？”官嘉劙又是不相信的惊讶神态。
“时候不早，我们先回去。”禅师说话时踱着方步向小屋走去，说：“俜俜虽没学过武功，但天下再高强的武功对俜俜来说，没一点用处。”
“此话怎讲？”官嘉劙跟着禅师向小屋走，又不解地问。
禅师走近小屋的后门才说：“不该知道就不用知道，该知道的你不问也知道。”
官嘉劙听禅师这么一说也不好意再多嘴。
官嘉劙和国生禅师刚走进屋门，只见小狸从屋里窜出来，拥住官嘉劙的胳膊：“嘉劙哥，俜俜哥一点也不好玩，一整天都不说一句话，闷死人了。”
“你问他，他才说呀。”官嘉劙打趣地说。
“问他他也不知道怎么说，而且我觉得他的话，在几年前都说完了，现在他都没话说了。”小狸嘟着嘴巴，神情像是无聊极了似的：“刚才想去找你玩，爷爷总是不让我打扰你和禅师长老，我闷得手和脚都要哭了。”小狸说话时甩甩手和跺跺脚，天真的脸上泛起一缕笑意……这笑意别扭得让人心酸。
“那就让你的手和脚痛痛快快地哭一回。”官嘉劙顺着小狸的话意说。
“手和脚现在见到你不但不想哭，还高兴地乐了。”小狸双手用力捏了一下官嘉劙的手臂，咯咯地笑。
小狸的天真不但把官嘉劙逗笑，还把师祖和国生禅师也逗乐了，惟有俜俜坐在坐铺垫上，还是那么平和安祥，一点感染力也没有。
官嘉劙望着俜俜不喜不怒不哀不乐的表情，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不闷寂也自个儿烦死了。
禅师平静地说：“无眼耳鼻舌身意，无声无色味触法。嘉劙，此乃修真作佛之会也，不必在意俜俜的空无。”
禅师的话又让官嘉劙一惊，难道禅师真的看人神色窥亮我的内心所思所想？禅师如此厉害，以后别在他的面前有什么鬼怪的想法才行。
几个人又坐到茶几前来，小狸给每人斟了茶之后，官嘉劙双手端起一杯递给禅师。
禅师接过茶杯微笑说：“嘉劙，以后做什么事凭自己的良心去做，凭自己的心意去想，千万别顾及他人而约束了自己，明白吗？”
官嘉劙点点头又从茶几上端起一杯茶递给俜俜，俜俜不声不响接过，仰头便喝了茶水之后，不声不响地把茶杯放在茶几上。
官嘉劙望着俜俜又转望着禅师，说：“禅师，嘉劙该尊称俜俜为师兄才是吧？”
禅师摇摇头，说：“老僧并不在意所谓的尊称，就算你当面称呼如何的甜腻，可心里歹意常藏，有用吗？俜俜有他的名字，你也痴长他一两岁，就叫他俜俜吧。”
师祖听了禅师的话，朗犷地大声说：“既然禅师这么说，嘉劙以后就是俜俜和小狸的大哥，俜俜和小狸可愿意接受？”
“嘉劙哥还没来到之前，小狸做梦都接受了。”小狸的样子比吃蜜还甜，脸上的笑意像是三月盛开的桃花。^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