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嘉劙不敢过多站在门口逗留,他迈开步子向里面走去。
“先生,玩烫手在一楼右边大厅,冷手上二搂。”门卫向官嘉劙的背影重复喊:“情场失意赌场会得意的,祝你手气大旺”。
官嘉劙头也不回走进大厅后,像是对这里很熟悉似向左边走去,当他向左边走几步之后,便听到从过道的一间屋子里传来的惊吁声和低叹声。
这些惊吁声和低叹声正是手中晦牌输钱而发自内心的自怨。
官嘉劙肯定这间就是玩烫手的地方了。
他加紧几步走到那个房间门口,往里一看:哇,一间一百平米的房间里,摆有五张大桌子,每个桌子的旁边都围满了人,有男有女,有的站着,有的坐着,这些人几乎全是二十岁到四十岁之间。
#_#官嘉劙走进这个房间的时候,几乎没人向他看一眼,因为所有的眼睛都集中在赌桌上,连服务生都踮起脚,伸头往赌桌里瞧,样子比下注的人还紧张、焦虑、激动。
官嘉劙走到靠右边的赌桌,往里一看:是玩扑克赌三张牌,这种玩法统称“三公斗牛”。
一位穿三点式的姑娘正给各位赌手发牌,发完三张牌,各位赌手都紧张把三张抓在手里,各人先看了两张牌之后,都慢慢地挪看最后一张牌。
当有些人看到自己手上拿到八点时,兴高彩烈地把三张牌往桌上一甩高呼:“八点双公。”
有的人看到自己的牌只有二点,叹气把三张扑克甩在自己面前的钱堆上,把脸转向还没开牌的庄家。
一个穿得很时尚长发青年好像手气晦到极点,他把扑克牌尽力桌上一甩,大骂:“黑瘤,今天手气晦透顶,连续七把都是麻十,不玩了。”说完站起身悻悻离去。
这时,所有人都开完牌摆在自己面前,庄家这才伸出左手轻轻地拿起三张牌。
当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留着平头装,穿着一身黑色西服、白衬衫、桔红领带,他的样子很有派头,神态也稳重。
他的手非常纤秀,是一双弹钢琴或拉小提琴的好手,他左手拿牌时,眼睛根本不看手中的牌,而是微笑地面向所有的闲家。
官嘉劙看到这个起手式,知道这人是个老千,可这手玩术已经过失了,怎么还可以在这弄?难道这些徒赌不知底细?
官嘉劙此时才知道自己也是个千,如果没有赌术老师教自己,自己也不会看出这招“移星换月”招式。
官嘉劙知道庄家的眼睛虽然微笑望着闲家,可他拿牌的手刚一离开桌面的时候,他的眼晴在滑溜瞬间就偷看自己牌底。
而他把牌从左手换到右手亮给大家看的时候,如果自己的牌点小,他就偷换其中一张,如果达到心中想要的牌点,他就不偷换,因为他已经看到所有闲家亮出的牌底。
庄家这时右手把三张扑克举起来,微笑说:“各位,不好意思,二三四,又是九点。”说完微笑把牌往桌上轻轻一放。
“哇,真晦气,又输了。”所有的闲家都吁叹起来。
庄家的面前堆有一堆百元大票,官嘉劙一看这堆钱不少于两百万。
“输光了,拿钱来。”坐在官嘉劙面前的一位姑娘头也不抬,左手往后一抓,正好抓中官嘉劙的那个部位。
官嘉劙一惊,低头一看是一个娇生艳丽的姑娘抓着自己的好把子,他急忙将姑娘的手拍掉。
“你敢拍老娘的手?”姑娘大声说话时转过头一看,怔住了,可她微怔了一下急忙晒然干笑说:“对不起,抓错人了,我以为我男朋友还站我身后。”
全场顿时轰然怪笑。
虽然隔着布料,可官嘉劙从小到大,把子从来没被别人碰过,如今把子被一个陌生姑娘猛抓了几秒,豪爽、狂傲的性子一下卡了壳,一脸尴尬地向姑娘傻笑。
官嘉劙此时闻到一股淡淡自然幽香,心想:小媚的香水够昂贵的,他知道是采拮几百种花蕊提炼而成的,一小瓶50毫克就三万元。
“小媚,又抓到一介金把丁了?”小媚旁边一赌徒浪笑道。
“关你什么事?抓谁把丁我也不会抓到你那烂把丁。”小媚示威地向对方说。
“你没抓过怎知他是烂把丁?”一个小混混赌徒的话音刚落,全场又顿时轰笑。
小媚这时站起身,低胸的衣领将两个半弦月亮在官嘉劙眼前抖了抖,向后观望了一下,着急地说:“蹄痒鬼,在我身边呆一下不行,跑那去了?”
“还能跑那去,肯定上五搂去吃艾草了。”赌徒中一个声音尖叫说。
“他敢背着我吃艾草,看我不他把丁割了烧烤才怪。”小媚的样子很惹人喜爱,想不到出口很辛辣。
官嘉劙刚开始不知吃艾草是咋回事,此时听了两人的对话,听出了艾草可能是指姑娘之类了。
“你没钱快让坐吧,别让大伙在这听你大谈割把丁烧烤。”
“小媚,让坐吧,我还要翻本。”
赌徒门开始责怪起小媚来。
小媚不得不从赌桌旁走开,身后站着的一赌徒见状要上去抢位,小媚一把将赌徒拉住:“这是老娘用八万买来的坐位,轮不到你坐。”
小媚将赌徒推开有两步之后,对官嘉劙妩媚一笑说:“你坐。”
官嘉劙对小媚玩味一笑,不客气地坐在了赌桌旁。
这桌赌徒对官嘉劙的到来感到很奇怪,他们都有一个共同心理:这陌生的年轻人怎么如此面熟?谁带进来的?
特别是当庄家的平头,他用审视的眼神端祥了官嘉劙有两分钟,才冷冷地问:“怎么没见过你?”
官嘉劙想起门卫提到的汤少,他认为开着阿斯顿马丁ONF77的汤少一定在二楼玩冷,不会在这玩烫,于是微笑说:“我是汤少的朋友。”
“你是汤少的朋友?”平头望着官嘉劙有点不相信。
官嘉劙用手指着楼上,笑了笑说:“我没大钱玩冷,想在这烫烫手,找点小钱买包烟,不可以吗?”
“队长,既然人家是汤少的朋友,何必问那么多,发牌吧,好多人等着翻本呢。”小媚站在官嘉劙的背后催着,但话意是在帮官嘉劙。
听了小媚的话,官嘉劙此时才知道这个当庄的是队长,怪不得敢在大众眼前出老千,原来此地是他的地盘。官嘉劙暗想:我要让他出出丑,并且把他面前那堆钱赢过来。
官嘉劙这么一想,从内衣口袋拿出两万块钱郑在桌上,作一把赌。
“汤少的朋友?怎么出手这么小气?”队长鄙视地盯着官嘉劙不冷不热地说。
“重在参于,队长你说是不是?”官嘉劙微笑地望着队长说:“头把牌试试手气……错了,不是试手气,因为我全身家产就这两万了,如果这两万输了,我也得让位给人家了。”
官嘉劙说这句话时,怕别人不相信,双手将衣服尚开,表示真的再也没有钱。
众人看到他将身上仅有的两万作一手来赌,也是豪爽之气,并不是队长说的那样是小气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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