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偷听了。”胡莞听见赵亦豁然冒出的一句话,立马扭过头眼睛瞪圆的问:“可是风大人不是不让过去。”
“他说不让,咱还不能悄悄的。”赵亦有些心虚,目光飞飘在空中,“而且我只不过是散步,正好散到窗户底下,这才听见只言片语。”
“那有没有语初的消息。”胡莞迫不及待看着赵亦,脸上带着忧愁。
“我也是这么想的,想去看看是不是有陆语初的好消息传回来,结果并不是。”
赵亦有些失望摇摇头,“不过我听见咱们倒是可以去见陆语初。”他豁然神秘,“但见人得有一个前提。”
“我们可以进天牢,你难道想要劫狱?!”胡莞听见赵亦的话,声音微微提高,惊讶的说。
#_#“当然不是。”赵亦被她这一嗓子吓了一跳,急忙摇头,“不是这个办法。”
“原来不是。”胡莞说不出来的复杂。
“那个地方只有进去,不能出来……”胡莞心中又绞痛了一下。“连三岁孩童都知道,入了天牢就是罪臣,竖着进去横着出来,我们又如何能救了?”
“别说丧气话。”赵亦对她说,“你瞧,每一次咱们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在陆语初身上总是会化险为夷,这一次也是一样。”
“而且我偷听到,只需要说服一个人,便可以见到陆语初,我左思右想,觉得风止崖出面希望渺茫,去见陆语初是极其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换成我们说不定可以。”
“你的意思是?”胡莞问。
赵亦回答:“风止崖是陆语初的亲眷,他去见,会有人阻碍,并且目标性太大,引起幕后黑手的注意力就得不偿失了。”
赵亦早有准备,将自己心里话条理清楚的说出来:“而且你想,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他们也不敢把风止崖放进去,这不是明目张胆的告诉赵王,中间通融的关系,而咱们这些小人物,别人是不会注意到的。”
胡莞有些心动。
赵亦接着分析:“更别说风止崖要替陆语初查明真相,他要做的事情更多。”
胡莞试探问:“你跟我说这么多,难道是想让我去求姐姐,我现在进不去宫,也见不到姐姐。”
胡莞有些委屈,帕子拧得更紧,“当初我还不如就听姐姐的话,入宫当了皇上的妃子,好歹现在还能帮助一些。”
“别说这些傻话,当时你入宫所有人都不同意,而且你自己也不愿意。”赵亦对胡莞呵斥一句,“所以就别想什么如果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如果,我们只能向前看。”
“齐妃不愿意沾染上这件事情,我也可以理解。”
赵亦的话不但没让胡莞觉得劝慰,反而更加被深深的无能所围绕。
“其实我刚刚说了那么多。”赵亦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尖,“是想让你替我引荐一个人。”
“什么人。”胡莞对赵亦话中的拜托而感到好奇,“你说,只要是我认识,我铁定帮忙。”
“但是……我认识的人你不是都认识吗?”
“不。”赵亦否认,“这个人还恰巧我不认识,反而和你有点渊源。”
“你知道刚刚云池和风止崖说什么吗,让他说服一个人,李大人。”
“李大人是……”胡莞歉意的摇摇头,“我不认识什么李大人。”
“李大人你是不认识。”赵亦对她吸气说:“但探花郎你见过。”
“探花郎曹文轩。”胡莞坐不住站起,她看着赵亦,“可是你怎么知道。”
“哎呀,我是京都的包打听嘛,什么八卦都不能逃过我的耳朵。而且之前陆语初邀宴的事情我也听说。”
“这不是就巧了,你们两个人之间也有一些交情,你将他引荐给我,我来说服他。”
“可是这个李大人和探花郎又有什么关系?”胡莞奇怪的问。
“李大人是曹文轩的姑父。”赵亦给她解释,“你放心,绝对不让你为难。只不过现在满朝的官员都躲着风止崖和我,以前一起喝酒的那些狐朋狗友,现在也是一点用都指望不上。”
赵亦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对不住的开口:“我想要借你的名义,你是女儿身,约他或许比我更加好相见,我是害怕他不见我。”赵亦磕磕碰碰的说道。
“这当然没有问题。”胡莞将赵亦所说的话全部听完,只有欢喜并没有任何为难的意思,她思绪后摇了摇头,踌躇了一下,“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也可以。”
“你不太行吧。”赵亦蹭的一下起身,他没有说余下的话,如果曹文轩拒绝帮忙,那胡莞这张小脸皮怎么能承受得住?
大概是看出赵亦心中所想,胡莞对赵亦说:“你也太小看我了,只不过是说服一个人,我说和你说又有什么区别。”
她扭过身,背对赵亦,神情凝重:“就像你所说,你我二人都和语初有关系,但相对比起来,你我二人都不算是身居高位,被众人所认识。”
“所以咱们去见语初是最为妥善的办法,我都不想别的,我只想亲眼确认语初她没事。我的心情和你是一样,都想帮忙。”
“那好。”赵亦见胡莞说的这么笃定点点头,“那到时候你去见他,我就在你不远的地方,一旦发生什么无法预料的事情我就冲出来。”
“还有什么无法预料的事情。”胡莞看赵亦如临大敌的样子,浅笑:“探花郎是一个很好的人,那一日我与他交谈,虽是……”胡莞犹豫了一下,想到一个可以形容他的词,“放荡不羁,但为人还是蛮和善。”
赵亦心中过了一圈,不知道这几个词有什么关联,但也只能点了点头。
……
风止崖将满脸哭痕的风麟羽抱在怀里,听他抽抽噎噎的问:“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风止崖眼中一暗,“你娘什么事都没有,只不过现在不在京中,去处理事情了。”
“骗人。”风麟羽抬起头,目光对着风止崖的下巴,眼睛哭的红肿:“我都听见了。”他双手握成拳头,难以控制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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