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产科。
“啪——”
文雅刚被推出产房,迎面就被一沓资料狠狠摔到了脸上。
生完孩子虚弱至极的她,脸上蓦地传来一阵刺痛,她惊诧地转眸看向一脸阴鸷的男人。
“文雅,敢给我傅司墨戴绿帽子的,也只有你了!”傅司墨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因为太过用力,骨节处已然一道道可怖的森白!
而男人那张素来冷峻的俊脸,此刻更像是刚从寒冰中浸润了一般,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让人不寒而栗!
#_#文雅下意识看了一眼被摔得满地的资料,错愕地看向他,“司墨,你说什么呢?”
她23年的生命里,只有他这么一个男人,刚为他生下孩子,怎么会莫名其妙说那样的话?
感受到周围一双双好奇的目光,文雅双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呵!”傅司墨冷笑一声,清冷的眸子里一点点被愤怒充盈,他蓦地上前掐住了文雅的脖子,咬牙切齿地道,“你A型血,我AB型血,孩子如果是我的,怎么会是O型血?!恩?”
文雅被他的手掐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在看到男人那双因为盛怒而变得赤红一片的眸子时,她心尖不由地一颤,努力发声,“墨,医生会不会搞错了?我们……我们俩的血型,怎么会生出O型血的孩子?”
“搞错了?”傅司墨冷笑一声,大手用力一推,将她推倒在病床上,“你自己睁大眼睛去看!”
文雅满心狐疑,但苍白的小脸上却没有一丝心虚。
剧烈咳嗽几声之后,她一把拔掉手上还在输液的针头,转身光着脚下去,捡起了地上的资料。
孩子是谁的,她自己自然知道,所以她根本不怕这些莫须有的东西!
只是,在看到“文雅之子”后面的血型果然是O型时,她瞬间愣住,“这不可能!一定是搞错了!”
“呵!”男人嘴角噙着一抹讥讽的笑狠狠盯着文雅,冷眸骤然一凛,“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给我诡辩!”
言落,转身离开。
“傅司墨!”
文雅扔掉资料就要去追他,却迎面被一巴掌“啪”打得愣在了原地。
脸上瞬间传来火辣辣的疼,她震惊地转眸看向一脸嫌弃和怒意的父亲文国辉,皱眉,“爸,您打我做什么?”
“你明知故问!”文国辉气呼呼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满眸的鄙夷嘲讽,“我找人伺候了你十个月,以为你为傅家生下种我就可以成为傅司墨的老丈人了,没想到你居然生了个野种!我文家的脸被你丢完了!”
“我没有!”文雅大声反驳道,“我自始至终只有司墨一个男人,我怎么会生下别人的孩子!是医生搞错了!”
她的话音刚落,只见傅司墨带着抱着婴儿的护士和医生一起走了过来。
文雅看到那个她亲自为孩子准备的襁褓,瞬间泪目,忘记了方才发生的一切不快,伸手上去就要抱孩子,“司墨,让我看看我们的儿子。”
“是你的,不是我的!”傅司墨大手一扬,挡住了她,“当着她的面,给孩子再测一遍血型!我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还想抵赖到什么时候!”
医生护士立刻拿出仪器,捉住婴儿的细小的手指去采血。
“哇……”襁褓里的婴儿发出一声啼哭,一声接一声。
文雅这才反应过来,那针仿佛扎在了她的心上,她红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一脸阴沉的傅司墨,“司墨,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你知道不知道,亲生父亲这样怀疑孩子,他以后知道了该多难过!”
“文雅,你就别狡辩了,司墨怎么会搞错呢!”文国辉拉住文雅,不让她靠近孩子。
傅司墨始终眯着眸子看着医生手里的血清,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傅先生,O型血,没错!”医生把血型结果拿给傅司墨。
“不可能!”文雅蓦地瞪大了眼睛,甩开文国辉,上前去抢医生手里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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