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攫取过后,叶亦臻心里的焦躁与愤怒终于被她的温暖所平复。他慵懒地靠在驾驶坐上,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将衣服丢给旁边的顾桢:“把衣服穿上,一会跟我回酒店。”
顾桢像小动物一样蜷在副驾驶坐上,她的身体还在发抖,双眼也哭得通红通红,像是小孩子闭了气,隔好久才抽噎一下。叶亦臻有些不耐:“做我的女人不许哭哭啼啼的,听到没有。”
她闻言终于看他一眼,叶亦臻只觉得她的眼睛红得像要滴出血来一般,可分明带着恨意,那种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的样子。叶亦臻在心里笑,如果这女人真有决心,他愿意和她纠缠到底。
结果还是跟他回了酒店,叶亦臻凑在她的耳边促狭的笑:“顾桢,跟了我你一辈子也别妄想逃,就算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追到。”
这是打算对她负责到底吗?顾桢瞪了他一眼,在心里暗骂:这混蛋,强了自己两次好像上瘾了,等着吧,我顾大小姐早晚有一天要杀了你这只专掠小姑娘的禽兽。
到了酒店房间里,顾桢才知道叶亦臻到底有多禽兽,光是老鹰抓小鸡的游戏就玩了四五回。她惊恐地逃跑,如同获救的人跑到玄关处,可每次都在快要触到门把手的那一刻被他逮了回去。他大力地箍住她的腰,像扔玩具一样将她掼到床上,然后狠狠地压到她的身上。
顾桢觉得自己是块饼,被压得五脏破裂,粉身碎骨,几近窒息的她拼命地挣扎,叶亦臻不耐,索性扯下领带将她双手牢牢地捆绑在一起,没了阻碍,他就可以在她身体上为所欲为,尽情发泄了。衣服被一件一件的扯下来,顾桢羞愤地把头扭向一旁,不想再看他的脸。可叶亦臻似乎偏偏对这张脸脸十分感兴趣,几次将她大力扳过来,然后狠狠地吻在她的唇上,顾桢张大了眼睛,男性的纯粹气息夹杂着淡淡的薄荷清香瞬间滑进她的嘴里。她觉得自己是即将溺毙的人,再也没有人可以救她。
他不停地用力,像一个中世纪的骑士勇猛冲刺,她脸上极痛楚的表情大大的满足了他的欲望。他冷笑着,从她第一次送上门的那一刻起,她就注定是他的战利品,这辈子都别想逃脱。
他凶残如同野兽一般,连着在她身上发泄了五六次,最后终于精疲力竭地倒了下去。顾桢只觉得全身酸疼,连骨头都似要散架了,她费了好大的力才将自己的胳膊从他身下抽出来,然后挣扎着爬起来,迅速穿好衣服。
待得收拾妥当后,她弯下腰来仔细打量叶亦臻。恨恨地,说是打量,不如说是想杀了他。此时他正沉沉睡着,短短的额发抵在雪白的枕头里,一张脸庞安详得如同小孩子。比起刚才的禽兽不如,顾桢突然觉得他睡着时的样子可爱多了。
丫丫个呸,就算再可爱也是一只禽兽,毫无人性的大禽兽。想到这里顾桢有一种立刻掐死他的冲动,现在四下无人,就算真的把他掐死也是神不知鬼不觉。但她很快便泄气了,自己要真能把叶氏集团的大公子掐死也就真的出息了,还用得找待在这里受他摆布吗?多想无益,还是赶紧离开,最好永远都不要再碰碰见这个瘟神。
从酒店出来之后,顾桢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一番用力地搓洗,她可不想身上残留着那个混蛋的气息。一直搓到全身的皮肤都红红的起了皱才停下来,从浴缸里出来后,随便裹了条大毛巾,趿着拖鞋走到客厅一下子软到沙发里倒头就睡,也不管头发干没干。自己可没有叶亦臻那样好的精力,被折腾了那么久,她是真的精疲力竭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叶亦臻倒是没有再来烦她,估计是那天在酒店里力气用过了,需要好好的缓一缓。也有可能是太忙了,根本没有时间搭理她。顾桢对这样的结局十分满意,她不用忧心忡忡,提心吊胆。而他亦不用对自己负责,这样各自安好,互不打扰,对两个人都好。
她照常去上班,虽说因为算错了账被扣掉了半年的工资,心疼无比。可是工作不能松懈,公司每天进出账目那么多,哪一天离得开她这个小小的会计。席沐白也没有再找过她,大约是那天的事情真的把他气到了。顾桢每每想起这件事情也是气恼无比,本来好好的发小重逢就这样被叶亦臻那个混蛋搅黄了,那样尴尬羞愤的场面,自己就像一只没了壳的蜗牛,他让她把所有的柔软和脆弱都暴露在了他面前,他一定是恨死自己了,所以才不跟她联络。想到这里顾桢就难过得想掉眼泪。叶亦臻就是个混蛋,彻头彻尾的大混蛋!既然无法报仇,她索性在纸上画了个小人,然后用笔尖恨恨地戳着,发泄一下堵在心里的恨意。
顾桢叹了一口气,尽管生活不如意,但工作还是要继续的。她强迫自己打起劲头盯着电脑屏幕,却还是提不起一点精神来。算了,还是继续戳会儿小人吧,因为只有想到叶亦臻她才会精神十足,这家伙就是自己的兴奋剂,哪一天不想他还真不行。恰巧这时搁在桌子上的手机响起来了,顾桢看了一眼屏幕随即就按下了拒听键。
但仅隔了数秒钟,手机又一次响起来,顾桢再次看也不看的直接按掉,但那来电似乎偏生了一种执拗,一直不依不饶地来回响着,顾桢终于忍无可忍按下了接听键。
“什么事?”她语气冰冷透着些许的不耐。
电话那端的有清晰的呼吸声,过了好久才响起一个声音,带着柔软与迟疑:“小桢,今天爸爸生日,你…能回来吗?”
最不想见到的人和最不想听到声音,顾桢无法回避,只有说话,但声音还是冷冰冰的。
“顾先生,我想提醒你一句,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了,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打电话过来。”
“小桢,一定要这样吗?我可是你的爸爸呀。”
“我没有你这样的爸爸,从你把我赶出去的那一天起,我们就已经断绝关系了。何况,你不是说断绝父女关系吗?”她突然激动起来,声音变得尖锐。
“小桢,爸爸知道那天不该打你,事后爸爸也很后悔,更不应该一时冲动把你赶出去,爸爸错了,爸爸向你道歉,你别生爸爸的气了好吗?”电话那端,顾锦堂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柔软的恳求着女儿的原谅。
她的眼睛里忽然就湿润了,举手揩一揩眼角:“你不用和我道歉,我不觉得你欠了我什么,如果真的有歉意你应该去妈妈的墓前好好的忏悔,而不是在这里求我的原谅。”
“小桢,你妈妈的去世是一个意外,那时候你还小,好多事情都不理解…”
“够了,我不想听你说这些,你也不用在这里和我解释什么!”顾桢猛地打断父亲的话,恨恨道,在她心里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他所谓的“解释”,一个只会为自己所犯错误找理由逃避的男人,根本不值得她原谅,哪怕这个人是曾经最疼爱她的生生父亲。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听,爸爸就不说了,只是爸爸真的很想你,今天你继母,小姨,还有之前我和你妈妈那边所有的亲戚都在场,所以我想你也能来,就当是为了满足爸爸一个团圆的心愿好吗?”
“那么多人陪着你,你还会在乎少我一个人吗?”顾桢冷冷的讥诮。
“小桢,我毕竟是你的爸爸,爸爸老了,也许再过几年就不在了,你就不能满足一个当父亲的小小愿望吗?”
“行了,我还有工作,如果没别的事情的话,先挂了。”
“小桢…”
顾锦堂还待说些什么,顾桢却忙忙地按了电话,如果再有一秒的迟疑,她都会怕自己情绪失控哭出来。对于顾锦堂她现在只有恨意,除了恨不应该再有其他感情,更不是流眼泪这样的软弱场面。他曾经吝啬决绝到将最后一点点情意都生生斩断,那样的无情与残忍。那么她现在为什么要因为他几句可怜的恳求就原谅他?她也曾经不止一次的发誓要让自己变得坚强,而坚强的人是绝不会因为一点点柔软就放弃自己所坚持的信念的。^_^